还是为了和尚。
太后费力地从枕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玄铁令牌递给司马珩。
玄铁令牌轮廓已经有些磨损,呈圆形,如一般玉佩大小,一面刻有“显庆”二字,一面镶刻着玉麒麟,司马珩瞳孔一缩:“这是司马巡一直想要的麒麟令!”
麒麟令,司马氏祖先显庆帝司马凌风传下来的令牌,此令牌其实代表着一支神秘势力,“麒麟令下三千士,九州坍圮苍龙生”,这话说的就是这支可怕的力量能够改天换地,扶持新主。只是不知道这三千士到底在何处?又是何人?邢泽依脑中嗡嗡作响,这司马谚到底是什么命格,其他人世世代代寻求不得的东西,怎么就自己跑到他手上去了?
太后精神已经有一些恍惚:“是啊,这就是天下人求而不得的麒麟令,珩儿,你虽然入了佛门,但是身上留着雍国皇室的血液,他不会放过你的,但是我知道你已经有自保的能力,我终于可以将麒麟令交给你,这是命哪,你生在皇室,注定无法避世山海。”
司马谚望着两鬓斑白的太后,跪在窗前,双手合十:“儿臣恭送母后荣登极乐!”
太后脸上带着欣慰,安详地闭上了双眼,她这一生圆满了啊!
就在这时,门外的司马巡破门而进,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母后和跪在一旁的亲弟弟,疯狂大笑,笑声渐止,语气嘲讽:“母后当真是偏心至极啊,七弟,你我一母同胞,母后时刻防着朕,朕也是她的儿子,她竟忍心十几年避而不见,却年年派朕的儿子去邙山问候你的境况,七弟,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讽刺?”
司马珩对此充耳不闻,缓缓起身,拿着旁边的锦被为母后盖上,然后抱着母后转身就走:“还不出来,准备留下过夜?”
床下的邢泽依脸上一僵,被发现了,于是慢慢从床底下挪出来。
司马巡看着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司马珩,大喝一声:“司马珩,你敢!”,回答他的依然是司马珩稳步离去的背影,司马巡目眦欲裂,高呼一声:“来人,活捉司马珩,留下太后。”
宫中禁军拿着武器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半步,这不仅是七王爷,更是佛子啊,若是伤了佛子,上天大怒,降下灾难,那雍国可就完了啊!
司马巡见到自己禁军不听自己号令,不敢近身司马珩半步,气得吐血。
司马珩脚步一顿,终于开了尊口,说出的话狂傲至极:“司马巡,要想坐稳你的皇位,就少折腾,否则,本座不介意废了你!”
司马巡被这气势一震,心中忍不住发憷,气得浑身战栗,只能眼睁睁看着司马珩离去,跪在地上的皇子、妃嫔噤若寒蝉,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