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鬼祟的身影越过几条街道最终拐到一个小巷里,跪在黑袍人跟前,将刚刚见到的一切一字不落地汇报给黑袍人,而后闪身不见。
若是邢泽依在此,一定会发现,此人正是当日出现在连山寺后山的黑袍人。
司马谚进宫汇报了章起之事,皇帝神色平静,只是吩咐人赏赐了不少东西去五公主府,顺带带去了一道圣旨,五公主司马蓉进封静宁公主,此话一出,司马谚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要知道,雍国只有三位皇子,二皇子宁王司马觉,四皇子昭王司马鸿,公主很多,唯独三公主司马静与五公主司马蓉在父皇面前有些存在感,但是并不受宠,毕竟,父皇从来都不是慈父,他的眼里,只有权利,只有他自己。
司马巡身边的公公已经出宫去传圣旨。
见太子还站在自己跟前,司马巡瞥了他一眼,继续批阅手上的奏章:“太子,还有何事?”
“父皇,太子妃有了身孕,儿臣想休沐三天,陪陪她。”
司马巡手上的御笔一顿,奏章上多了一抹墨团,御书房内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
司马谚心中闪过一丝懊恼,恨不得将刚刚吐出来的话再咽回去,他知道父皇最见不得皇子们沉迷于儿女情长之事,但是他心中却是担心自己的太子妃。
“准!”
“谢父皇!”,司马谚慢慢退出御书房。
御书房不远处,福贵见主子出来,急忙跟上,一直到了宫门,就听见太子悄声问道:“刚刚孤恳求父皇准许休沐三日,回去陪陪太子妃,父皇的表现很奇怪,孤出征这些日子,可是发生了何事?”
福贵神色悲痛:“殿下,奴才正要跟您禀报,太子妃小产了。”
“什么?”,司马谚一时间仿佛幻听了一般。
福贵知道自己主子听见了,只是一时间不能接受,不再说话,只是静候吩咐。
司马谚快速平复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暗哑:“将太子妃流产那日的情况给孤细细道来。”
听着福贵的讲述,司马谚越听越气,三妹的脾气他怎会不知,母后对言言的不喜他怎会不明白,可是他的孩子是无辜的啊,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母后怎么狠心。
于是司马谚脚步一顿,转身就往回走,他要找母后问清楚,为何要下此毒手。
皇后此时正一边饮茶,一边听着邢霜为她抚琴,一曲作罢,皇后称赞不已:“没想到霜儿的琴技竟是这般高超,竟是将宫中的乐师都给比了下去。”
邢霜走到皇后面前盈盈一拜,姿态优雅而端庄:“娘娘谬赞,若论琴技,霜儿哪里比得上太子殿下!”
这番不卑不亢的姿态,让皇后止不住的点头,故而打趣道:“你怎么知道谚儿的琴弹得好,莫非霜儿听过?”
“霜儿是听莲姑提过,说太子殿下的琴技可谓冠绝天下,霜儿若要听到太子殿下抚琴,还得仰仗皇后娘娘。”
皇后疑惑:“喔?你想听琴,怎么还扯上本宫了呢?”
邢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太子殿下最是敬重皇后娘娘,只要娘娘开口,我还怕听不了殿下的琴声吗?”
“哈哈哈,你这个丫头,当真是机灵得紧,这主意都打到本宫头上来了。”皇后被邢霜那狡黠的样子逗得开怀大笑。
一旁的莲姑赞赏的看了一眼邢霜一眼:这位侧妃娘娘,可当真是妙人儿,没想到短短几日,就将娘娘的性情摸得这般透彻,还极会把握分寸,自从袅袅姑娘去了之后,娘娘已经好久没有这般开怀大笑了。
司马谚刚刚走到长春宫,就听见母后开怀的笑声,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母后这般高兴了,于是,抬脚走了进去:“什么事情,惹得母后这般高兴?”
皇后看见太子,眼里盛满了笑意:“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