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定然将你抢了去金屋藏娇。”
梅姑伸手擦了擦眼角,压下心口的酸涩,明明是笑着,可是眼泪如掉了线的珠子从脸颊滑落:“没个正经,与其金屋藏娇,倒不如日日来我这里赌书泼茶来得痛快!”
“梅姐姐当真狠心!”
“哼,说到狠心,哪里比得上白小爷。”
邢泽依见梅姑确实伤了心,这才走到跟前拉着她的手臂撒娇:“梅姐姐,你瞧我如今这张脸,可还好看?”
梅姑转过身来望着眼前这张精致的小脸,语气中难掩心疼:“好看是好看,只可惜少了白小爷的英气与痞气。”
邢泽依拉着梅姑走到窗边,望着山间明月:“梅姐姐你瞧,月有阴晴圆缺,而卒莫消涨;洛水东流,而未尝往;如今无论我变成何等模样,都依然是你的白小弟。”
梅姑吐出一口浊气:“我以为你死了,那时候雍京城内盛传白将军勾结外贼,刺杀太子,最后被扔进了蛇窟,尸骨无存,我去过蛇窟,残存的喜服碎片告诉我,你真的不在了。”
“梅姐姐,我确实是死了,如今这副身子便是河东郡郡守邢遇嫡长女邢泽依的。”
梅姑一瞬间的惊愕,很快平复,“冷哼”一声:“既然活着,那我这些日子的眼泪也算是没有白流,你自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日找我干什么!”
邢泽依狗腿一笑:“梅姐姐,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我这里有个人需要你调教调教。”
梅姑虽然已近年逾四十,但是依旧风情万种,一颦一笑动人心魄,她眨了眨眼:“是何身份?”
“一个容貌美艳、颇有野心的丫头。”
“喔?竟然劳烦你白小爷来请我,想必这丫头有大用,放心吧,只要她能吃得起苦,你梅姐姐我定然让她脱胎换骨。”
一听梅姑自称“梅姐姐”,邢泽依便知道对方消了气,于是更加“得寸进尺”:“这杏花楼目标太大,还请梅姐姐移步我的沁芳园。”
“知道啦,我何时驳过你的面子,我知你决定重返雍京,必定会掀起腥风血雨,这些年来,我活得浑浑噩噩,自从遇见了你,才知道这般活着也挺有意思,你记住,只要你梅姐姐还有一口气,我这里便是你的避难所。”
邢泽依朝着梅姑弯腰作揖:“此生得梅姐姐一知己,白择一之大幸!”
梅枫眼含热泪:“少这么一本正经的,倒是让我别扭,你快走吧,我这里人多眼杂,你现在不要随便出入,省得惹人怀疑。”
邢泽依笑道:“知道梅姐姐看着我嫌烦,我这就去了。”
梅枫望着从窗户飞身离去的白择一,心中郁结随风飘逝,喃喃呓语:“只要你想做的,哪怕豁出这条命,我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