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七皇叔司马珩(1 / 2)

邙山梵音寺。

方丈摩桑与一身穿灰色僧袍的青年僧人相对而立,僧人比方丈高出一个头,只是一个瘦削高挑的背影便让人联想到他必有一副惊人的容貌。

摩桑望着东方北斗星系:“左辅星陨落,紫微星竟黯淡无光,师弟,大雍此劫不易也!”

被唤做师弟的僧人但笑不语。

突然,紫微星旁边的左辅星又亮起来了,虽然闪烁不定,但确实是亮了,只是紫微星怎会越来越暗?

摩桑神色骇然:“师弟,紫微星怎会?”

青年僧人慵懒而低迷的声音如潺潺流水回荡在山间:“心术不正,因不循环,自有定数。”

摩桑眉头紧蹙:“可有解法?那司马谚毕竟是您侄子?再说若起兵戈,百姓受苦啊!”

没错,这青年僧人乃是当今皇太后第七子司马珩,自降生之日起,身体羸弱,险些丧命,三岁时为梵音寺前任方丈摩羯带回邙山研修佛法,法号摩玄,司马珩佛性惊人,七岁通晓《维摩诘经》,八岁精通《金刚经》、《无量寿经》等佛教经典,而今年仅十九,已修得大乘佛法。

邙山位于雍国、成国两国交界处,梵音寺乃九州佛道之宗,千百年来才出了司马珩这样一位佛界大能,故而万佛来朝,尊司马珩为“佛子!”,佛子是佛界遥不可及的存在,只是司马珩十几年来从未下山,众生只闻其名,未能见其人。

摩桑见司马珩眺望东方,不敢打扰,想必师弟又有所参悟,不愧为佛子啊,两人相差二十三岁,实在叫他望尘莫及。

终于等得司马谚再次开口:“明日宫中来人,劳烦师兄告知送信人,珩今年会回家看望母亲!”

摩桑有些惊异,其实自这位师弟来到邙山,从未提起过家人,以往年年此时都有人来请师弟下山,师弟从来不应,今日这般,只怕当真要变天了!

摩桑应道:“去年此时,师弟让人今年不必再来,您何以断定明日宫中仍会派人前来呢?”

“直觉罢了!”

摩玄眼角掠了一眼一脸崇敬望着自己的方丈师兄,但笑不语,谁知道,他不过是好久没遇见这么有趣的事儿,想去瞧瞧热闹而已!

众人以为他超凡入圣,遗世独立,只有司马珩自己知道,站到佛界至高处,乃至成为万人敬仰的“佛子”,不过是他自渡的手段而已,可怜天下人竟将身家性命寄托西方极乐,岂不知,求佛渡己,不如自渡。

果然,次日一大早,太阳还没冒头,山脚下两位神色匆匆的青年正准备上山。

一人着蓝色衣冠,圆脸,健谈,年纪尚小,一路都能听见他叽叽喳喳的声音;一人着绯色衣冠,身形偏瘦,性沉稳,但对蓝衣少年的喋喋不休并未表现出厌烦之色。

这两人正是当今雍王的第二子司马觉与第四子司马鸿。

往年雍王都是派司马觉来探望这位皇帝,因司马觉处世沉稳,今年拗不过司马鸿定要来瞧瞧传闻中的七皇叔,所以司马觉不得不带了这个“拖油瓶”来,否则,以司马觉的脚力,早就登上山顶。

司马鸿初次来邙山,入目之处,林木遮天蔽日,梵音寺就在邙山山顶,遥遥望去,只能看见梵音寺的玲珑宝塔塔尖处,山脚处有一小径蜿蜒向上,一直延伸到密林之中,穿过重重密林便是他们的目的地,一想到即将见到传说中的“佛子”,司马鸿兴奋异常:“二皇兄,没想到七皇叔竟住在这等仙境之中!”

司马觉也有同感,哪怕他来这梵音寺多次,心中依然神往:“四弟,等入了梵音寺见到七皇叔不可无状,以免唐突了‘佛子’”。

司马鸿转过头来,神情严肃而激动:“二皇兄放心,我绝对不乱说话。”

话音刚落,人已经窜入了密林之中,司马觉摇了摇头:“十五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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