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江岁偏头拭去眼泪，转而带着笑问，“你不要我了，对吗？”
程时屿看着面前笑着的人忽然发现她和初若云也没有那么像了。
江岁独特的一点是她有对酒窝，深笑的时候格外好看。
而他也爱看她笑。
“以后遇到任何困难随时来找我，我不会不管你的。”
好歹在他身边三年，这点情分他还是记着的。
江岁仿佛没听到他这句话一般，开口道，“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程时屿点头。
“你让我进娱乐圈，是不是为了让她知道我，好让她吃醋再次回到你的身边？”
程时屿想了想，他倒是真有过这个念头，于是也没骗她。
“是。”
“你深情吻我的时候总是在这里多停留，是不是因为她有一模一样的？”江岁指着自己眼角下方的痣道。
“是。”
“你让我学的、做的一切，是不是因为她喜欢那些？”
“是。”
江岁笑出声，接着问道，“那在床上的时候呢？你也是把我当做了她么？”
程时屿顿了顿，没有回答。
不说话，便是有了。
江岁绝望的晃了晃身子，程时屿单手扶住她。
她攥紧程时屿的衣袖，眼眸中满是他。
“最后一个问题，你爱过我吗？”
“江岁...”
程时屿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他是对她动心过，可那是爱吗？
他不知道。
江岁等着他回答。
只要他说一句爱过，她便不会放弃。
可他迟迟没再说话。
江岁悬着的心忽然放下来了。
她推开他，“我知道了，我们...就这样吧，祝你和初小姐幸福。”
“程总和初小姐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送上一份厚礼。”
江岁没有签那份合同，而是将它撕碎。
笑着面向程时屿，“你给我的已经很多了，这些不需要。”
“再见。”
她转身离开，没再多看一眼程时屿。
她不敢看啊！她根本舍不得离开他的。
齐言一直在外面等着，看到江岁出来本想叫住她的，可江岁直接捂着脸跑走了。
哎，他们程总可真是...一个渣男。
屋里的程时屿收起那枚戒指。
电话响起。
是初若云。
“时屿，事情解决了吗？我在等你一起吃饭。”
女人的声音温婉柔和。
程时屿收起方才的情绪，“我马上过去。”
电话挂断，初若云嘴角牵起一抹笑。
刚刚她偷偷安排的人已经拍到了许多惊喜的照片，并告诉她江岁哭着离开了。
以后，程时屿的身边只有她。
想到某处，她又拨了一个陌生号码。
“把那些照片都放出去吧，大家也该知道时屿现在的感情状况了。”
“哦对了，记得找些自己的人添油加醋一下。”
“好嘞。”
话毕。
黑了的手机屏上印出初若云势在必得的笑容。
别墅区离市区有一段距离，江岁离开后一直在路上晃荡着。
她想给明伟打电话来接自己，但好巧不巧，手机没电了。
于是走走停停的看能不能拦一辆出租车。
不知怎的，她感觉自己有些头晕，连带的竟喘不上气来。
或许是刚刚在里面的交谈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