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听到开门声,指尖微颤。坐在喜床边,一动不动。
翁繁看着就轻笑了出声,拿起红桌上的喜秤,挑开了火红的盖头。
红盖头下,是一张人比花娇的脸庞。
面带春色,染上绯色一片,含羞带怯,一双过分清亮的眸子此刻已是水光盈盈,“妻主。”
翁繁微愣,这是第一次从秦小公子口中听到这个称呼。
感觉,意外地不错。
“娘子。”
牵起秦非的手,坐到喜桌旁。端起杯盏,交杯而饮。
秦非一饮而尽,把杯盏放回桌面上,只用一双盈盈的眸子盯着她,也不言语。
翁繁横抱起他,略有些粗暴的将人扔向了柔软的大红喜床之上。
立在床边,眸色深沉,玉白的手轻轻解开了衣领的第一颗暗扣。
喜桌上的红烛不知何时已被拂灭。
房间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
古人有云,春宵一刻值千金。翁繁倒是要亲身验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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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二人才从榻上起身。
秦非脸色羞红,窝在她的怀里,声音嘶哑,“都怪你,我们肯定晚了。”
翁繁温柔的给他穿衣,打趣道,“放心好了,爹娘他们说不准还会很乐意看到。”
秦非轻哼一声,接过了翁繁的手,自己穿着。
动作幅度略微有点大,不能言说的疼痛让他轻嘶出声。
“翁繁,看你做的好事!”
她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还是我帮你吧。”
等二人收拾好后,又过了半个时辰。
秦小公子脚步颤抖的走着,时不时用眼横一下翁繁。
看吧看吧,自己又不会少块肉。
待走到厅堂敬过茶后,长辈笑着打趣他们不可纵欲过度。
秦小公子听的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翁繁沉默听着,开始喝粥。
气的秦小公子又在桌子底下狠掐了一把她的大腿。
翁繁端碗的手一抖,差点给汤撒了出来。把桌子下那个不安分的手抓牢后,对着一干长辈道,“我们会尽快努力生儿育女的。”
963沉默,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又闭上了嘴。
郁回(秦父)笑了起来,眼神落在自己儿子秦非身上,“那你们可得加把劲儿。”
“爹!”秦非羞极,只觉得自己不该在这儿,浑身躁得慌,哪哪都不得劲儿。
“瞧瞧,还害羞了,哈哈哈。”徐莺良(翁父)跟郁回对视一眼,满脸都是促狭的笑意。
“初翡这孩子脸皮薄的很。”
……
……
这顿略显得漫长煎熬的早膳终于是用完了,跟长辈告完别后。秦非压着自己不甚舒朗的身子,快步走了。
翁繁跟在他背后,无奈走上前,抱起秦小公子,“身体不舒服还走这么快?”
“还不都是你!”秦非委屈的窝在她怀里,似气似撒娇。
“那我赔给夫人什么好呢?”
秦非想了想,“那你过几日陪我出门吧。”
“好。”
“既然我们已经成婚了,你的金库钥匙是不是该给我了?”
“……” 翁繁不敢接过这个话题。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小公子不依不饶起来。
“给给给。”
秦非听到了满意的答案,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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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草长莺飞的季节,这是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