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朝后望了几眼,小声道,“你是不是认识他?”
刚刚那名男子倒在他身上时,迎面而来的那股幽香,他之前也在翁繁腕上闻到过。
而且,莫名的,他对这股味道也觉得似曾相识。
就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遇到过。
“嗯,一个盟友。”
秦非略微睁大眼睛,“那你刚刚连个招呼都没打呀。”
说着,就想起那名男子过于俊朗的容颜。帝都这条最为繁华的大街上,道路修整的明明很是平坦。可,他偏偏有意倒在翁繁的身前。秦小公子咬了咬唇,声音沉闷,带着些笃定道,“他喜欢你。”
翁繁摸了摸他的发顶,温柔道,“他喜欢的不是我,只是想在我身上取得一些利益罢了。”
秦非凑近她,眸中微光闪动,“那你呢?你喜欢他吗?他长得那么好看,你们又经常有生意往来…你会不会……”
翁繁直接堵住了那不断开开合合的微凉唇瓣,直把秦小公子吻的喘不过气没心思想七想八为止。
含笑开口,“娘子还说要管我一辈子,怎能现下如此没自信?”
秦非趴在她怀里,细细喘着气,脸上一片绯色。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探向翁繁的脸,缓缓摩挲着,“都怪你,太招人了些。”
翁繁喉中溢出一丝轻笑,抓住了那只在她脸上作乱的手。“走进去逛逛吧。”
秦非也弯起唇角,笑着回握,一起走进了饰品铺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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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日子就像是开了倍速一样,眨眼间,就从指缝间溜走了。
这天的黄昏时刻,翁府大门处,停靠了一辆马车。
从马车上,走下来了一对夫妇,原是翁母翁父二人。
门口的几名侍卫立马迎了上来,“东家,我这就去禀告少君。”
翁母含笑,“嗯,去吧。”
其余的几名侍卫过来帮着搬运行李以及各种货物。
翁繁带着秦非也从府内走了出来。翁父一瞧见秦非,便抱住了他,“初翡,瘦了瘦了。”
翁母眉头一挑,呵斥道,“临沧,你就是这么照顾初翡的!”
翁繁摸摸鼻子,心下想着中午秦小公子还干了两碗米饭呢。
秦非脸红,“没有没有,我最近有意在节食减肥呢。”
一家人说着话走了进去。
一进厅堂,便觉得热乎极了。堂内里面修着地火炉,地面上两三步间便放置有一个炭火炉。
招了小厮,脱去身上披着的大氅,缓缓落座。
秦非盛了三碗酒酿米汤,侍奉到翁母翁父和自己父亲面前。
翁母翁父笑着点头,“别照顾我们了,初翡快落座一起吃饭吧。”
秦非弯唇,笑了一声,“嗯。”
旋即,便坐在了翁繁身边。
翁父朝着秦父开口,瞧见秦父半白枯槁的长发,语气哀伤,“郁回,咱俩也很多年没见了吧。”
秦父咳了几声,神色带了几分激动,“莺良,以前总觉得自己没几日活头了。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还能再碰着你们。”
“别说这种话,今日再逢,是天大的喜事!”徐莺良(翁父)眸光颤动,声音带上了几分哽咽。
“咳…是啊,是天大的喜事!”郁回眼尾含泪,唇边带笑,隐有年少之时的绝色风华。
翁霞松(翁母)神色亦是动容,侧身唤向小厮,“取两壶清酒来。”
角落侍奉的小厮应声而下,不一会儿,就端上来了两坛酒。
翁繁亲自启开酒封,给众人满上,“如此良辰如此景,一同饮上一杯如何?”
众人齐齐碰杯,晚宴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