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人影低着头,穿着的外袍似乎款式特别,竟然是灰黑色的,在县令出声的当口这人离他又近了些。
“停下!”
安县令这时候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沉声道:“你且抬起头来,无需上前,本县令说的话你没有听到么?!”
那人影闻言顿了顿,真的停了下来,一直低着的头颅缓缓抬起。
一对血色的瞳孔,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徒然映入县令眼帘,似乎要将他望穿一般。
“啊--!!!”
县太爷吓得一声惊嚎,浑身一抖,骇得从凳子上跌坐下来,笔墨也洒了一地。
“鬼,鬼啊!”
安宴一边惊叫一边在地上挪动身子,奈何他胆子似乎不大,此刻早已两股颤颤,浑身虚软无力了,根本没有奋勇逃开的矫健身姿。
安县令只能脸色煞白的叫嚷:“救命,救命!快来人救救我!”
他的声音似乎被无形的阻碍隔绝了,根本传不了多远,只能在内堂里回荡,至于大门之外是一点响动都没有收到的。
眼前发生的一幕不是寻常的夜袭。
那人影自顾自走了进来,冷冷注视着县令,声音干涩:“再吵就杀了你。”
一股阴风扑面而来,
“呃---”
安县令如同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刹那间不再叫唤了。
他冷汗涔涔,半晌之后才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位,这位壮士,不知道深夜造访衙门有何贵干啊?”
总算是脑袋还不算笨,这位县太爷面对未知的危险勉强还能开动起脑筋。
这一句问话中规中矩,倒还是切中主题的。
“我问你答,多说一句,死。”
县令浑身又是一抖:“是、是是!壮士尽管问,本县令……我知无不言!”
人影嘴角勾起一丝森然的幅度,似乎在嘲笑他的身子骨软:“那日除妖,你们带回了什么?”
“带回了什么?”
安县令心中一颤,原来是那天除妖引来的祸事,可他真不记得有带回来什么啊。
除妖除妖,当日去的手下人数不少,都是按照他的要求干净利落的办完事情的,哪有那么多手尾?
可看着人影的架势,这么回答显然是不行的。
安宴哭丧着脸,忽然灵机一动,试探着开口:“所有东西当初都烧了,只带回了安宁与希望?”
可惜他此刻不是在和上官打交道,面对的乃是一个邪道中人。
“呵--”
人影嘴角似乎一抽,接着便是怒气上涌。
“你在这和我抖机灵?!”
显然县令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也不见对面的人影如何动作,地上的小东西忽然爬上了安县令的身体。
看来想要让这县官乖乖配合,是时候要给其一点难忘的教训才行了。
安县令的脖子忽然感到一阵瘙痒,余光撇过,便是浑身一抖。
他看到自己的脖子上不知何时已经趴着一只留着脓水的毒蜘蛛,猩红的目光正死死注视着他。
灰褐色的毒水洒在他的袖领上。
被这东西咬上一口,不用说一定会一命呜呼!
安县令抖动如同筛糠:“那日人多手杂,或许有什么东西遗漏了也不一定,壮士想要找的是什么,不妨直接告诉我,我马上着人去找就是了……”
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人影冷哼一声,沉默了片刻,问道:“那日除妖,可曾找到遗留之物?我要找到是一截木头。”
木头?
安县令闻言,把头一抬:“没听捕快说起过。”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