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打电话给他老婆……”
“等等。”陈忠打断了郑好人的话,“你打电话给他的老婆?”不得不说明的是,事实证明,只要出现夫妻矛盾、感情问题时,就很容易出现重大恶性案件。
“对,我打电话给吕品德的老婆,吴丽。我跟他们一家的关系,刚才跟那个年轻的警官也说了,我跟吕品德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彼此知根知底,所以我跟吴丽也比较熟悉。”
陈忠认真地听着,在脑海里给三人之间的关系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嗯,接着说。”
“吴丽回来以后,我们一起走进家门,后来吴丽在客厅的沙发上发现了吕品德的另一个手机,这才意识到不好,跑到楼上去看,结果发现吕品德被人勒死在书房里。唉……你说这样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之间被人杀了,真的是……”
陈忠发现郑好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眼角泪框开始变得晶莹起来。这没什么,正常人的反应。好友突然故去,心里总不会感觉很不舒服。他看到郑好人抬起手,用手抹了抹眼角。他注意郑好人的手腕上戴着一块江诗丹顿的手表。江诗丹顿表在国内并不是很流行,但并不代表这不是江诗丹顿手表不行。通常戴江诗丹顿手表,都是有一定经济实力且为人低调的富人。
看起来,这郑好人的经济实力与卡湖谷园的地位还是相匹配的。
“是你先发现的,还是吴丽先发现的?”陈忠问道。
“啊,”郑好人愣了一下,眼神里明显流露出一丝不解。
陈忠再次重复了一次问题。这个问题听起来不重要,但在陈忠心里却显得很重要。第一发现人的心理状态很重要。
“好像是吴丽先看到的。”陈忠想了想,说道:“不过,好像也不是那么确定。当时,我是跟在吴丽身后上的楼,但她先进的是卧室,好像是我先看到吕品德躺在地上?”
陈忠紧紧盯着郑好人的眼睛,“那么到底是?”
“好像是我吧。”郑好人再次皱起眉头,仔细回想,“抱歉,这个我还真得再想想。”
听起来一切都符合当时的情形。可现在陈忠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处理,至少还得再会会那个还在客厅里情绪激动的吴丽,所以对郑好人询问不得不先鸣金收兵,暂告一段落。
“好的,我明白了。”陈忠掏出怀里的一张名片,递给郑好人,“这是我名片,如果想起来什么,无论与案子有没有关系,你都可以打这上面的电话。”
“好的,我一定会配合的。”郑好人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名片,小心地揣入怀里。
“还有,你需不需要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郑好人不解。
“通常这种情况下,都需要产生一些心理过激反应,比如说神经衰弱、做噩梦等等。”
“谢谢。”郑好人礼貌地拒绝,“如果有需要,我会提要求的。”
陈忠拉起警戒线,走进大门。他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三十来岁,看上去风姿绰约,身材曼妙,只不过双眼红肿,俏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坐在她的对面,还有一名女警,正在询问做笔录。他要在第一时间拿到第一手资料,这样才能占据主动,更好更快地完成领导交代的任务。
陈忠正想走过去,忽地听到手机一阵振动。他抬起手机一看,是他的顶头上司,刑警支队支队长袁建国。
他连忙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中年,不,应该是老头的声音。袁建国已快到退休的年纪,取个“老头”的绰号并不过分。
“袁支队,我在案发现场,有何指示?”陈忠毕恭毕敬地问道。虽然袁建国已临退休,但还是没退休,这是关键。
“进展如何?”
“现在已经初步完成取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