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岳动天让谢玄唤李潇过来。
这九徒儿谢玄每日都要送李潇上下山,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若是在堕鸟径那种天堑险境,还要做牛做马背负李潇过去,他心里一百个不情愿,若不是看李潇是动天殿的红人,只怕半途就给这小子一脚,让他从乌云峰顶摔成肉饼,岂不便当?
李潇怎不知这小子的心思?每次都对谢玄师哥长、师哥短地恭维,苦于两手空空,无甚好礼相送。
这日见这小子翻着白眼直努嘴,便问道:“师哥,师尊让我过去是啥事?”
谢玄没好气地回道:“俺又不是师尊肚里的蛔虫,咋知道?俺可不像某些人,不光一门心思溜师尊的须,还钻师娘的裙衩子呢!!”
李潇脸上一红,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由着他胡咧咧。
岳动天见李潇过来,十分高兴,言道:“为师这几日出去,给潇儿寻了一个好东西。”
说罢,岳动天从博物架上取下一个一尺来长,三指宽的玉盒递给李潇。
李潇是识货的人,这盒子用昆仑山下的羊脂白玉雕就,细腻滋润无半点瑕疵,刀工甚是不凡,足见里面装的东西更是珍贵。
李潇哆哆嗦嗦地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株嫩绿的草药,绿莹莹的枝头上面还缀着两个红艳艳的果实,果实鲜嫩光洁,嫩得好似即将滴下露珠一般,煞是可爱。
岳动天三根手指轻轻拍打着玉盒,显得十分高兴,赞道:“这云凌草是为师上月,托人从大宛国花了三千两银子买来,落地后居然还有二个果子不曾枯萎,实为罕见。偌大一个边塞集镇,也只有这一棵,算是珍贵无比了,潇儿你身体不好,就此煎药服下,必能早日种出本命灵根,修为大涨,不枉为师数日风霜之苦。”
李潇双膝跪地,呜咽道:“多谢师尊赐下灵药,潇儿必不负师尊所望,勤修苦练,替师门争光!”
岳动天也似十分感动,叹息道:“你明日卯时练功的时分直接服下,潇儿不必伤怀,好好修行就是对为师最好的报答。”
说罢,岳动天轻轻抚摸李潇的后颈,连道好孩子,好孩子。
李潇抹着眼泪,心里的感激不可形容。
却不知此刻,窗外一阵香风,好似一个女子冷哼一声,窈窕的身影一闪,连晃几晃,就此不见。
岳动天自是知道是谁,安抚好李潇,跟着追逐出去,也不知道和这女子说些什么。
次日,清晨待日初出之时,李潇端坐澄心崖下,迎着清晨太阳的缕缕金光,叩齿九通,把那云凌草细细咀嚼着吞下,直觉瞬间口齿生津,一股热流顺着食道滚落到肠胃之中,精气上头,头目更觉清明,浑身骨头似乎轻的没有半两重,轻飘飘的便欲随风而去。然后心呼“日魂珠景照韬绿映回霞赤童玄炎飙像”,随即瞑目凝神,存想日中五色流霞,皆来接身,下至两足,上至头顶……
如此这般,修炼起《太素日月灵感诀》,不一会感觉那股热流化成无数支流融入周身经脉中,早先聚集的一阵暖气从小腹内胞宫而生,沿腹部正中向上经过关元,到中极,又在丹田内盘旋一圈,周身暖洋洋得十分舒服,连冷冽的晨风也丝毫不觉,李潇十分高兴,看来师尊所述的玄门功夫大是不凡,这灵药也是不凡。
李潇心里高兴,一心只研究这《太素日月灵感诀》,却不知这动天殿倒起了一番变故。
原来是八姨太不知何故,和这岳动天干了一仗。
干仗的结果,是岳动天下颏长须被扯掉数缕,脸上多了几个血红的爪痕。
这动天殿一帮糖醋娘子军干仗已不是第一次,不过在八姨太来以前,以往一般都是女人窝里斗,岳动天都是置身事外,倒不至于受到什么牵连。这次竟然被拖入战团,还受了一些小伤,立马便成为岳王山的一桩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