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了?”南宫若淡淡看着郁千武。
“虽然我没有资格,但是我想,阿妍还在的话,她一定想知道在你身边的人,是否值得托付。”
至少目前,他找不出萧墨的缺点。
“你找到了一个能够合理接近我的理由,以死去的她的名义。”南宫若目光冷冷,与那皎洁的月相映成辉,自是一番绝好颜色。
“如果你需要一个心安理得,那我可以给你。”
郁千武扯下蒙面,错愕的看着她,她冷静的面容不像真实存在,没有沾染一丝情绪。
“父亲,这个称呼或许你想听,那么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生死各不相干,也不必见着我就一脸愧疚模样,你亏欠之人已故,说起来,我们除了那层血缘关系,再无任何感情维系。”
他放不下的或许是他世上唯一的血脉,可她不想再见他,每次见到他,就能想到她母亲这么多年过的多么凄惨,死的多么惨烈。
“谢谢。”郁千武低声说着,南宫若并未看他,他目光晦涩,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最后飞走在屋顶上,很快就没了踪影。
一切归为宁静后,南宫若这才看向萧墨,“为什么来这里?”
“今日那些被毁坏的药,南宫心的那种反应,让我很在意。”
在月色下,他的眸色更深,涌动着复杂纠葛的感情,他有所怀疑,所以来问她,可是真相是残忍的,关于这个真相,她不希望他知道。
“我与心儿一起长大,彼此之间的情谊,让我们都非常在意对方,她心疼我这些日子的药全部被毁了,心疼我的辛苦全部作废。”
南宫若目光很宁静,她并非说的假话,南宫心确实心疼她的付出白费,但怄的还是那最要紧的药被毁。
萧墨静静看她,眸光并无变化,她不知他是信了还是不信,转身看着屋顶,下着逐客令,“夜深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肩上传来失重感的同时,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双手环腰,她听到他的声音里有着害怕的颤音,“若若,不要骗我。”
是,她骗了他,他来问她,就是想知道那药有多要紧,是不是她在用,他在意的是这一点,可她怎么能承认,如果连她自己都救不了自己,又怎能让他无望。
“萧墨,对我有感情你会很累,会消耗你所有的情绪。”如果她只能活半年,那让他怎么办?
“一生一次情深,许你一世安然,若若,当你也有这种感情的时候,你便不会觉得是在消耗情绪了,至少在我这里,所做一切不是要你予以回馈。”
放低了声音,也无损半丝他音色的优点,低沉磁性,每一句都能让她的心脏为之一紧,一痛,好听的让人心悸,深情的令她心痛。
想要将这种感受驱散掉,她去掰他的手,不可以再听他说了,她纵然理智清醒的在拒绝自己接受他,可心底真实的反应让她快要窒息了。
“我怕你离开,我怕你有疾,我怕你事事瞒着我,将我越推越远。”
越推越远这四个字,让掰他的手停了下来,闭上眼,什么也不想,让自己去忘掉他说的话,忽略他的存在,她至少要忍着在他面前不露痕迹,他太在意了,她怕瞒不住他,她怕她无论怎么做,都会伤害到他。
静谧的街,墙的转角处有半块黑色衣料露出来,站位隐蔽,月色也照不进去,也看不清那里的人是以什么样的目光在看着屋顶上的两人。
“萧墨,有人在窥伺。”她闭眼想要摒弃这些让她心慌意乱的事情时,也觉察出了暗处的人。
“嗯,知道。”萧墨声音低低的,有浓重的鼻息。
“你不想知道是谁,有什么目的吗?”南宫若觉得意外,他的秉性不是那种喜欢旁人窥伺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