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大变化,
只是脚下青石板路更加凹凸不平,多年无人修整。
“咦。”
方昊有些讶异。
自家院子门口挂着两盏红布灯笼,一写金玉良缘,一写天作之合。
院子中人声鼎沸,猜拳行令声不绝于耳,欢声笑语,喜气洋洋。
方昊摸着脑袋思索起来。
这莫非是,是我大哥成亲了?
又侧耳倾听一阵,果然如此。
方昊大喜,正欲推门而入,忽然一阵凉风吹来,方昊停下脚步,冷静下来,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疯子师傅。
“老东西绝对不会单纯出于好心,让我回家探亲,这很可能也在他的算计里,说不定正躲在哪里偷窥,也许我表现的越在乎家人,他们就越有危险,怎么办?”
方昊暗自思忖,有些焦急的在门口来回踱步。
家人就在眼前,却不敢相见,让少年心中愤恨不平。
“老东西,若有机会,我定斩你。”
躲在角落里犹豫许久,方昊咬牙做出了选择。
他知道自己走的路是一条不归路,不由自主,生死难料,根本就无法回头。
即使相见,也不能久留,何必又要让父母徒增伤悲,牵肠挂肚?
伤疤已被岁月缓缓抹平,何苦重新撕开,那样会让人更痛。
已是深夜,宾客们早已散去。
洞房中红烛摇曳,倒映出一对鸳鸯的轮廓,方昊站院中,听了些卿卿我我的废话。
铁憨憨一样的大哥竟然挺会哄女人开心,方昊撇嘴,简直要笑哭了。
“哎呀,你猴急什么?”
“用那么大劲儿,疼死人了。”
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嘿嘿,娘子,俺不急不急…”
“呵呵。”院中的方昊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屋中男人听到动静骂骂咧咧吼道:“你们这群小兔崽子,闹完了快滚吧,再不滚,我踢烂你们的屁股。”
房门咯吱吱作响,方氏夫妇从东边小院走出,边走边笑骂道:“半夜了,还没闹够,再闹把你们全打出去。”
方昊心中一动,飞身跃上屋顶,隐藏起来。
方父醉醺醺的提着灯笼走来,晃晃悠悠,东瞧西看,方母跟紧其后生怕自家汉子摔倒,嘴里不停说着让他慢点。
二人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便回屋去了。
方昊紧咬牙关,生怕自己哭出声来,他看的出,现在家人过的很好,父母很开心。
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慢慢抚平心绪,方昊打开汉子送的包裹,里边都是白花花的上好纹银,约莫得有三百多两。
略微思索片刻,方昊取出一多半,悄悄放在窗台上,在远处弹出一颗烟火琉璃丸。
霎时窗外光华大盛,紫气袅袅。
这便是江湖上的鬼蜮伎俩,装神弄鬼的障眼法。
方氏夫妇大惊,急忙出屋查看,只见一匹银色小马在窗台上不停闪耀来回奔跑,方父壮着胆子凑了过去。
在当地乡野传说中,这是要发横财的预兆。
眼见父亲母亲兴奋的捧着银子走进屋内,方昊已是泪流满面。
不知过了多久。
方家人都已睡下。
月黑风高,万籁俱静,方昊在院子门口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转身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院门被轻轻拉开,方母怔怔站在门口左右顾盼,眼角满是泪痕。
似是刚刚从梦中惊醒。
“我的二嘎子,是你回来了吗?”
“我不该听你爹的,不该送你去学武,不该……”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