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趁着时间连忙起来穿衣服收拾好,等穿戴收拾好,就见白猫端着食盒过来。
宋初寒松了口气,看来刚才是问他饿不饿,吃不吃饭。
夜已漆黑,只留有几盏孤灯静静燃烧。
宋初寒还是首次体验做聋子的感受,一个词——难熬。没有了晚上周围的乱叫蟋蟀、叮叮的风铃和呼呼北风,如今吃饭碗筷的碰撞,脚步声他都听不见了,只能假装淡定地小心猜测徒儿究竟在说些什么。
猜了半晌也没个头绪,小猫崽子,平常说话声音小,如今看,吐字也不清晰。
到底说的什么?宋初寒可能受环境影响,心里多少有些抓耳挠腮,嘴里的饭也是食之无味。
白猫坐在一旁,继续说他刚刚的事情,说了一半似乎问了句,大眼睛巴巴瞅着他师尊。
亲娘唉,他直说了吧,他聋他听不见。
宋初寒心里苦闷,面上紧绷,嚼完口中的米饭,干巴巴吐出几个字:“食不言。”
然后下一秒他就见自己徒儿期待的眼神瞬间落寞,甚至还有点可怜巴巴的,可能他刚才的语气有点凶,觉得师尊嫌弃他了。
白猫站起来,退到一边,静默低下头,不说了。
要命啊!宋初寒嘴唇张了张,有苦说不出。他没那个意思,这破嘴,想补救也没法子,系统,你害我颇惨。
没法,他只好狠下心来当做没看见,饭吃得快一点,吃完去哄。暗下里他夺命问系统这种情况大概维持多久。
【哔—】
【哔宿*,窝**好*,你**好了。】
虽然话只听了一半,但从这破碎的字句里整合,似乎也能掌握重要信息,听意思大概是“系统好了,他也就好了”,宋初寒猜测可能是系统崩溃顺带着殃及到了他,只是这个殃及方式多少有点离谱。
“你什么时候恢复?”
【警告!警告!警告!……】
得,他明白了,不让问这是。
随便扒拉了几口宋初寒就放下碗筷,连忙到自家徒儿面前安抚,摸头对他笑着。
脸上想要传达的意思是:为师错了,别生气。
至于白猫看到的是什么,宋初寒就不太了解了。小白猫看着他,似乎先是被吓了一跳,朝后绊了一步,接着低头抿起唇角,又很乖地悄悄瞅他,最后似乎是宋初寒笑得太好看,把他感染了,嘴角也跟着轻扬了一下。
小孩子好哄,宋初寒暗松了口气,看白猫又有开口的趋势,宋初寒眼珠子又要僵住了。
于是他先声夺人:“习院夫子前段时间让你练的字怎么样了?”
习院夫子的课是公共课,原主之前给白猫禁了,宋初寒来了后又给解了。习院的夫子之前也特意在公务中提过,白猫的字一言难尽,让宋初寒这个师尊多上点心。
白猫一愣,师尊是在关心他的功课?随后脸上又一阵心虚羞赧而过。
“徒儿字写得不好。”白猫闷声道。
聋子宋初寒这句话看懂了,“写给为师看看,来。”
说着把白猫拉到书案前,笔墨纸砚备好,“既然要写,就把你刚刚说的话写下来,咳……为师刚刚走神,没听清楚。”
说着他递上笔,摸了摸鼻子,稍有歉意地背手退到一边。
白猫接过,咬着唇似有犹豫,酝酿半晌才写下:“徒儿想学习师尊的剑法、术法,像师尊一样厉害,替师尊分忧。”
宋初寒自是看清楚了,就是看得有些费劲,这小猫的字的确是……一言难尽。
“字的确要多加练习。”宋初寒压着嘴角沉声道,垂眸看白猫眼神忐忑,忍不住笑了:“不逗你了,想学什么,都可,为师教你便是。”
白猫眉眼弯弯,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