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勉,他把别人一年或者几年的学习成果,在一个月内学了个通透,这天赋可要比道成宗第一弟子的女主厉害得多。
追上女主,指日可待。
萧铁是一如既往地送来吃食,楚云熙也会没事来和白猫说些话,而团子这些天和白猫相处,一大一小也多了几分亲昵,至少白猫不会平白无故把它丢出去了。
嗯,在白猫别扭着,不愿意用宋初寒屋里的一方汤池,要臭死时,团子宁愿冒着被扔出去的危险,也是要把他拉进池子里洗一洗的。
还有就是非拉这孩子上床睡。主人说要照顾好猫,它就一定照顾好!
一瘦一圆躺在床上,外面的月光刚好透过槛窗撒进来,银光荧荧。
白猫半阖眼瞧着外面一轮弯月,浮想联翩,心事沉沉。他那半阖的眼睛里,是一片漆黑。
听大师兄说,还有三天,师尊就要出关了……
那他这些天,吃饱穿暖修行无忧的好日子,是不是也就结束了……
他自小来到这道成宗,做宋初寒的弟子,二宗主的小弟子。表面风光无限,实际上,任何一个内门弟子都可以欺负他,辱骂他,踩踏他。
师尊…更甚。
他每天晚上受冻挨饿,从一开始的想讨师尊欢心,到后面如何不受师尊处罚,直至最后如何杀死他,用多少种方式杀死他,用多少种刑法折磨他……
种种,他都尽量去控制自己的恶毒和阴暗,可这些就像无法治愈的疾病,黑暗森林里一根根疯了的荆棘藤蔓,他越想,他就越控制不住。
越是裹挟着他,缠绕着他,直至把他拽进黑暗。
仇恨的种子一旦种下,哪怕是一滴委屈的眼泪,也可浇灌出结满毒果的参天大树。
白猫眼里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了,多年的折磨下,他只要宋初寒生不如死。
想着想着,便忍不住阖上眼睛,他近来身体还是未全好,睡前一缕模糊心思,他再也忍不住问:
师尊,你又想怎么折磨我呢?
月光逐渐隐入乌云中,星光暗淡,白猫瘦小的身子微微散发一缕荧光,很快又消失不见。
如果宋初寒在这的话,他就会看见,他设下的禁制,松了。
毒,顺着白猫的经脉血液再次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