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华？
小女娃像是明白了什么，使用力符将男子扔到床上，用符纸烘干他的衣物。
男子浓密的睫羽轻颤，眼尾的一抹红妖冶而脆弱，微启的薄唇溢出细碎的话语。
“棠华，求求你......”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棠鹿灵却侧身避开。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眸色沉凝。
“你可知棠华是谁？”她敲了敲玉坠。
龟龟困倦地打了个呵欠，慢声道：“好久之前的事了，曾经协助战神封印鬼王，可惜在那一战中陨落......”
鬼王。
棠鹿灵抿着唇，忍不住轻笑，那日在万鬼窟初见，她就该料想那男子身份不简单，他身上确实无灵力，但却有另一股强大的力量。
他叫自己娘子，大抵是因为自己与那白月光长相相似。
还有府上的下人，那嬷嬷，尽管用植物的香味掩盖，仍残留邪气。
她捏紧杯盏，将杯茶水一饮而尽。
“没想到，有一日我会成为替身......”她轻声感慨，爬上桌子盘腿而坐。
鬼王爱上驱鬼师，当真有意思。
她闭上眼，驱出脑海里的杂念，专心调动灵力修炼起来。
床榻上的男子渐渐睡去，白玉般的容颜宛如神祗，只是眉头微蹙，睡得并不安稳。
屋外雨声渐小，直至停歇，清晨的一缕光浮出厚云，缓缓倾泻而出。
假山下的草地沾了雨珠，青翠欲滴。
一个锦衣女童蹲在草地上，辨认藏在其中的药草。
她打坐了一晚上，毫无困意。
而屋里，熟睡的男人缓缓睁开湿润的眼眸。
看着有些陌生的房间，他下意识翻了个身，一旁空荡荡的，并无人。
一种失落感莫名涌来。
祁阎坐起身，柔顺的墨发垂在身后，一双漂亮的眼眸望向窗外，阳光正是明媚。
披上红色外衣，他穿着短靴推门而出。
院子里，一个小团子正凑近一簇草，细细打量。
“小鹿。”
他走到女童身边蹲下，修长的手划过她的脸蛋。
棠鹿灵却是避开，抓起一把药草，偏头看向俊美的男子。
“我......昨日可是做了什么？”他收回落空的手指，见她刻意的疏离，心中不禁一窒。
“只是怕打雷闯入我屋中，没什么丢人的。”她弯起唇角，眼里却不见笑意。
他还想说什么，棠鹿灵却站起身，挥了挥手中的药草：
“复灵草长得不错。”
这时，半空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喊：“九王叔！”
棠鹿灵眼皮一跳，嗖地冲回屋子里，迅速关上门。
云辞从剑上跳下，疑惑地看向屋子：“咦，刚刚有个小孩......”
“有事？”祁阎敛去眼底的怅然，语气淡淡。
“雪国的使者进宫了，晚上会大摆筵席。”
他激动地说，“而且，雪国这次带来了珍稀的灵兽，雪松狮。还要举办比武招亲，获胜者不但可以迎娶雪姬公主，还能与雪松狮契约！”
“皇上应允了？”
“当然，父皇本就不想与雪国和亲，这次比武招亲正合他意。只是王叔......还惦记着雪姬吗？”
云辞小心翼翼看向九王叔，关于他和雪姬的故事，他也略有耳闻。
“从未有过。”
祁阎微微蹙眉，心里还想着昨晚的事，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小丫头对自己如此冷淡。
突然，不远处的屋子爆出响声，屋顶被轰出了一个洞！
他身形一闪，很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