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铁链诡异得很，让她完全使不上劲，本就破烂的衣裙在地面摩擦，使她背部一阵火辣辣的疼。
“你疯了？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我警告你，要是我有一丝一毫受伤，我爹爹一定会杀了你！”
她一路喊叫，拼命挣扎着，但前面的女人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你这么一说，更不能活着了，对吧？”
“你敢杀我？！”棠明月终于慌了，那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已经死了，现在棠鹿灵躯体里的是个魔鬼！
棠鹿灵拖着聒噪的家伙一直到寂静的大厅里，将她丢到一边，观赏着她此刻惊慌无措的表情。
“贱......贱人，你、你敢......”她此刻浑身哆嗦，瞳孔睁大。
“这双眼，是你的吗？你就敢用？”她蹲下身来，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话音刚落，手中的桃木剑便刺出，伴随刻骨铭心的惨叫，那双眼瞬间喷涌出鲜血！
“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虽然你现在瞎了，但有另外一种方式，让你看到东西哦。”她指间出现七张符纸，上面绘着各种鬼脸。
符纸贴到她身上的一瞬，棠明月整个人剧烈地抽搐起来，痛不欲生。
棠鹿灵心情颇好地捡起飘忽的两团纯净灵识，它们欢快地想扑进自己眼睛里，却突然害怕地瑟缩起来。
赤血鬼瞳。
不等它们反应，就被按入了眼球中。
她闭上眼，调动灵力到眼部，滋润躁动的两股力量。
而一旁的棠明月，正经历着七只鬼缠身，他们身前所遭受的痛苦，正轮番在她身上上演。
“不要、不要杀我！”她双手双腿扑动着，空洞的眼眶里不断溢出鲜血，可怖狰狞。
她的惨叫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十分悦耳。
棠鹿灵倏地睁开眼，此时她一只眼纯净明亮，一只眼却鲜红妖孽。
“濒临死亡，恶灵吞噬的感觉，不错吧？”
她红唇勾起，瞳孔逐渐恢复正常。
经历百般折磨的棠明月已不成人样，七窍流血，嗓子喊破了，只能发出断断续续沙哑的幽咽。
她站起身，手中桃木剑对准她的心口。
“去地狱再慢慢受罪吧。”
剑尖就要刺进胸口的一瞬，一道刺眼的光芒忽然爆发，棠鹿灵只觉右手一麻，桃木剑便落在地上。
白光散去，一个银发男子出现，他眼睛被一条白带遮住，一袭银白素袍，仙气飘飘。
“万宗之内不可伤及同门弟子。”
他的声音不同于外貌，具有长者的威严语气。
大抵是哪个长老来插手了。
棠鹿灵拾起剑，也不气恼，微眯起眼：“我这叫正当防卫，以牙还牙。”
在他身后，一张符纸正鬼鬼祟祟地爬进地上女子破烂的衣衫里。
突然，男子一挥手，那张符纸就出现在他指间。
“鬼画符？有意思。”
丫的，什么叫鬼画符？
她嘴角微抽，眼底一片冷意。她一向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可这老妖怪像是背后长了眼，让她无处补刀。
不过，能护一时，但能保一世吗？
“你好像不是很服气。若你没有证据，学院可认定你为故意残害手足......”
“若我有呢？”她逼近男子，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眸凝视着他。
可惜，他蒙了白布。
“以牙还牙，你已经做到了，那便是扯平。”
她确实不能说一命偿一命，而原主却是真真切切地死了。
“好。”棠鹿灵红唇轻吐，瞥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