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枪。
昨天见车宴清用枪威胁那个红发男生，她觉得那玩意儿挺好使。
“枪？”霍肆抬眸扫了云珞一眼，“要枪干什么？”
“防身啊。”云珞看着露台上悠闲自在的男人，“你知道的，凭我现在的实力，遇到厉害一点的对手，根本就打不过……”
“你被人欺负了？”男人低沉的嗓音随着微凉的夜风而来。
云珞原本都将那些令人伤心的事情暂时抛开了，但霍肆一提，仿佛再次戳到了她的痛处。
少女忍不住红了眼眶，垂下了脑袋，过了很久才开口：“没有。”
男人放下报纸，朝着少女走去。
他抬手挑起云珞的下巴，长睫垂下看着她，“那你哭什么？”
下巴处冰凉的触觉让云珞微微颤抖，立即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和霍肆的距离。
“谁哭了，是风吹的。”少女小脸气鼓鼓的，倔强地解释。
霍肆微皱的眉毛舒展开来，眼底化开柔意。
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嗓音，“跟我过来。”
云珞跟着到了霍肆的房间。
男人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银色小手枪放到了她手里，“会用吗？”
少女被手中精致的银色手枪吸引，半晌后点点头，“会，但是……”
霍肆望着少女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走吧。”
“去哪？”云珞急忙跟上他。
“射击场。”
苍白的月光倾泻而下，温柔覆盖而来，像是为地面洒了一层白霜。
云珞跟着霍肆走在一条宽阔的青石板路上，两侧暖黄的灯光将夜色装点得柔和，似乎夜风都温柔了不少。
男人身形高大，背影挺拔，昏晕的灯光柔化了他蕴着寒芒的侧脸。
云珞侧仰着小脸儿看着他，一时走了神。
直到现在，她都有些看不出来哪一刻的霍肆才是真实的。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微凉的声音在安静的夜色中蓦然响起，“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少女一怔，像是做坏事被发现了一般立即低下了头，小脸蛋儿熏红一片。
“没、没有，我在、在看路灯呢！”云珞再次抬起头来，扬手指了指道路两边的灯，心虚地说，“你长得真亮、不是——我是说这路灯真帅，那个……”
“我的意思是，这路灯真的很亮……”
云珞说完，低下脑袋不敢看霍肆，但她知道此刻霍肆肯定在偷偷嘲笑她。
像是为了验证云珞内心的想法一般，果然一声轻笑传来。
云珞：“……”他就非要这么光明正大地嘲笑她吗？
“咳咳。”云珞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试图转移霍肆的注意力，“你是要教我用枪吗？”
“嗯。”男人轻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