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大半辈子了,我还那样拼,何苦呢?不是说人无外财不富吗?我的外财从哪里来?当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就从周庆的身上获得,谁让你那么幸运,谁让你到老了老了还有一大笔遗产要继承?
此时,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他去个什么地方,他要不停地走,走出天地相接的那条线,眼前就是一片金光灿烂,就会有一种全新的生活,比他现在的生活强千百倍,富有千百倍的全新生活。
这种全新的生活,也正是他幻想的宫殿般、有若干男仆和女仆伺候着的幸福生活。只有过上这样的生活,他的人生才算完美了。
出了北京站站台,他没有搭乘人力车,而是选择步行回家,路上可以思考一些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他要抓紧时间,他知道他的岁数越来越大,再不享受就来不及了。所以他要不择手段得到他所需要的一切。
沿着北京站往东边走,穿过东单,穿过王府井,走进自己家住的胡同,来到四合院门前,在敲门的同时,他四周环顾了一下,胡同里住的人形形色色,有有钱人,也有穷人,有很多不如自己的人,想想也知足了。
可是一瞬间又感觉自己这辈子活的太窝囊,心不甘呀!
这一天很晦气,他进屋脱掉外衣,弹掉裤上的灰尘,叫来佣人给倒一盆清水,将毛巾泡进水中,拧干,擦了擦跑了一天的灰头土脸,然后就躺在炕上望着房梁发呆。
最近,经济不景气,生意不好做,钱也难赚,做什么都不顺。今天又被那个该死不死的全福赶了出来,这份的背气。
真是怪了去了,这个全福哪来的那么大底气?一个都要死了的人,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真是去庙里住几天就变了?这个人真不可小觑。也怪我心太急了些,过几天再去跟他赔个不是,哄哄他,目前还不能得罪。
家俊躺在炕上,自己合计了半天,终于分清楚孰重孰轻,觉得有了一点眉目,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原先被医生判定春花以后可能很难再怀孕了之后,她也放弃了有自己孩子的想法,一心一意对待自己的丈夫,呵护着丽媛。
可是这两天,总感觉有点吃不下,还有时干呕。她都没有往心里去。晚上把孩子哄着后,她跟鸿鸣说了自己的这些症状,鸿鸣一把拉过她说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怎么可能,医生都说过,我恐怕不可能怀得上孩子。”
“不可能,不见得就不能,明天带你去小蝶父亲的诊所,让杨大夫给你号号脉就都清楚了。”
鸿鸣紧紧地搂着春花,在她耳边喃喃自语道:“我们再有一个儿子就太好了,真希望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个儿子。”
“先别高兴太早,还不知道是不是怀孕呢,万一有其他别的毛病呢?”春花焦虑地说道。
鸿鸣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许胡说八道,你不会有其他什么毛病的。你人那么好,怎么会有别的病呢?快点睡吧,明天去看看就全都知道了。”
早晨吃完早饭,鸿鸣把丽媛放在小蝶家,就带春花去了诊所。
侯魁看鸿鸣亲自带着姐姐来诊所,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小心翼翼地问春花:“姐,你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还让鸿鸣陪你一起来?”
“没事,他就那么虚忽,怕我有什么,其实啥都没有,就是最近有点不舒服,想让杨大夫给我把把脉。”
“没事就好,你去吧,杨大夫那现在病人不多。”
“嗯,你忙去吧。”
杨大夫看春花和鸿鸣一起来,无需开口说话,心里就十之八九知道是什么病了。他让春花坐下,伸出胳膊,只轻轻地一摸,便告诉她:“恭喜你,你怀孕了,没什么毛病,只是你的岁数稍微大点,属于晚孕了,回家注意吃点补养品,有点营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