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苏直勾勾的目光，让佛衍不禁垂眸。
“贫僧知道，是羽族阁主，沙卿。”
“什么分量？”就是什么地位。
“羽族族长之下第一人，有资格成为下一任羽族族长。”
“找你，不会是要拉拢你吧？”伊苏猜道。
佛衍抬眸，笑言：“施主所言有七分对。”
就是说伊苏猜对了百分之七十，那余下的百分之三十是什么，伊苏没开口问，佛衍就自己说出来了。
“他认为长生施主突破是得了贫僧的点化，他找贫僧是求突破。”并不是拉拢站队。
这其中的意思，伊苏听出来了。
“那长老怎么想？”伊苏走近问道。
“施主如何想？”佛衍问后解释：“贫僧可以拒绝，只管这一路游玩。贫僧可以答应，云中楼阁施主可想看一看？”
决定在伊苏，但她并未急着回答。
那些盯着他们的人，已经在慢慢接近，看来是得了主人命令，要开始行动了。
“长老，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把你推沟中吗？”
伊苏和佛衍没停住脚步，一直在街道上行走。
“贫僧愚钝，没看见深沟。”佛衍知道伊苏是在开玩笑，便也就实话说道。
佛衍若是害怕，又怎么能够称的上佛主。佛衍悟过的道有很多，包括这些——人间烟火，人间语言。
伊苏闻言，不自觉间又是嘴角上扬，并带着眼角含笑：“那好。先让他们跟着，等我们走完了这条路，再去看看这所谓的云中楼阁。”
“这楼阁可有天塔般高？”伊苏想到什么便问什么。
佛衍：“没有。”
“那有什么趣味？”伊苏刚有的兴趣似乎都没有了。
佛衍补充：“楼阁精美，是巧夺天工的技艺。”
“那就看看吧。”
...
等至黄昏，晚霞升起，望眼处的天塔又是一幅妙景，有惊艳人心的震撼，有神仙境般的云雾缭绕，染上非一般的红烟。
此时伊苏才和佛衍踏上走向云中楼阁的云梯。
一双黑翼落入眼前，来者长相清冷，面若冠玉，气宇轩昂中又有一抹成熟气息存在。
这位或许就是那位羽族阁主，沙卿。
“佛主，在下沙卿，百年前我们见过。”
佛衍想起了当年音长生身后站着的黑翼少年，现在一对照，确实是长大后的模样。
“阿弥陀佛，沙卿施主。”佛衍合掌回道。
“长老，还有这位姑娘请。”他笑起来，有一种晚夜来临的凉意。
佛衍走在伊苏前，为伊苏带路。
沙卿在路上不像音长生般话多，看起来也并不是佛衍的崇拜者。对此，伊苏莫名的不适应。
最后一步后，伊苏继佛衍后踏上楼阁天台。
天台外是摆放整齐的武器，有长剑，长枪，还有弓弩等。
“佛主，请。”继续邀请进房间商谈。
伊苏走近佛衍说：“长老，我在房外等你。”
其实伊苏想要观赏这周边的景色。
“好”
佛衍合掌点头，之后便和沙卿离开了。
留下的伊苏，并不是只是简单的观赏，有些羽人把突破点找在她这里。
“不知道姑娘名讳？”一个同样的黑翼羽人从暗处走来。
“唤我伊姑娘便可。”伊苏目光平淡看了对方一眼。
长相不平庸，还颇为俊俏，拥有的气质倒不像是属下，像是主子。
“找我何事？”伊苏觉得有些意思，“还有，你觉得你找我这件事，佛主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