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冷越手里拿着用手帕包裹的东西进来,打开放到桌子上,
“启禀王爷,香灰找到了,也找大夫看过了,里面有迷药成分,昨夜卑职亲眼看见环儿姑娘拿着这包东西埋在了院子的树下,手帕也是环儿姑娘的。”
韦凝霜诧异地看向环儿,不是说已经洒了吗?怎么还会被找到?面前这些香灰怎么解释?
环儿急的直摇头,她是扔了呀,亲眼看着被风吹散的,连渣都不剩,冷侍卫是怎么找到的?还是自己的手帕,见鬼了?
白倾离厉声道:“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奴婢冤枉啊!”环儿急了,这明明是栽赃。
白倾离不怒自威,将帕子连同香灰一起扔在她面前,“冤枉?手帕不是你的?”
手帕确确实实是她的,这个无从抵赖。
“手帕是奴婢的,奴婢也不知道手帕怎么会跑到那里去,王爷,这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都这会了还在挣扎,白倾离叱责道:“大胆刁奴,竟敢陷害主子,证据确凿还敢抵赖,冷越,拉下去乱棍打死。”
冷越听命上前就要将人带下去,环儿上前抱住白倾离的腿,被一脚踹开了,嘴角渗出了鲜血。
“王爷,那不是奴婢干的,奴婢把香灰洒了,昨晚的香灰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帕子里的不是,有人栽赃我,有人栽赃我。”
冷越已经上前拉她了,环儿急的口不择言,只想活着,她要活着,她不能让冷越带她下去,她还年轻。
“郡主,您可要救我啊,郡主。”
环儿情急之下上前抓住韦凝霜的衣角,苦苦哀求。
就是因为洒了才找不到,王爷临时命他做了一份假的,还特意叮嘱用环儿的帕子包好,帕子外面沾些泥土带进来。
诈一下就行了,有时候不用那么较真,做错事的人心虚会自己招供的,还是王爷棋高一筹。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就是诬陷嘛,谁不会?
若是按照自己之前的想法,这么一间间药铺、香料铺子查下来,今天一天什么事也别干了。
白倾离斟酌着她的话,淡淡地说:“洒了?若是没有蹊跷为什么要洒?还是说,你为了脱罪找的借口,连摆在你面前的东西也不敢认了?霜儿,你身边的人好大的胆子。”
韦凝霜算是看明白了,四哥哥将环儿的两条路全堵死了,要不就是做了错事才将香灰洒了,要不眼前的就是铁证。
环儿今日不可能活着了,四哥哥连逼问带诈的,环儿想要证明清白,简直异想天开。
若是再被他这么问下去,万一她口不择言,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就更麻烦了。
她看向匍匐在自己脚边的环儿,壮士断腕般痛心地说:“环儿,枉你跟了我这么久,居然敢这般行事,算计到我和四哥哥身上,你好大的胆子。
今日四哥哥要处死你,也是你自作自受,你放心,看在你服侍我多年的情分上,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
家人?
环儿明白了,她不可能活着回去了,没想到,这次穆王府之行,竟是自己人生路上最后一程。
自古就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原来,她也不例外,无非是替主子挡灾,保护家人平安罢了,用自己一条命换家人平安——值了。
松了手中郡主的衣襟,环儿凄惨地笑着,三分悲凉,七分心痛,脸上的泪痕还没干,而后,重新跪好,重重地给韦凝霜磕了一下头。
悲切地说:“郡主,奴婢有负郡主,原想设计郡主和王爷玉成好事,自己也就有机会爬上王爷的床,没想到王爷慧眼,识破了环儿的计策,环儿错了,毁了郡主的清誉,愿意以死谢罪。”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