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上窗帘。安南从阴沉木里走了出来，他又上了我的身。
“你又上我身干嘛？”
他没有回答，只是控制我走向房间的电话处。
“希望她还是那个电话吧……”安南按出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嘟嘟地响声，半天没有人接听。
安南失落地说：“都过了多少年了，换号也是应该的……”
就在安南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有什么事情吗？”
安南试探地问：“翠姑，是你吗？”
“感觉你的声音有点熟悉，但我想起不来，什么地方听过”电话那头也试探地问“你是谁？”
安南深吸一口气：“安南。”
“师兄，真的是你？”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哽咽“快二十年了，你都不给我一个消息……我还以为你已经……”
安南长叹一声，沉默了片刻，才问道：“师伯可还健在？”
电话那边的人，小声抽泣。“师傅前年就去了……”
我在想，翠姑来了后，见到安南的鬼魂，会不会哭的肝肠俱断。
安南也有几分哽咽：“翠姑，师兄在江南遇到了些棘手的问题，你来帮师兄一把。”
“师兄，我现在就起身出发，你等着我。”
挂断了电话。
黑沉地房间里，陷入了寂静。安南也离开了我的身体。
“我刚才借你身体，抱歉了。”安南一脸歉意。
…………
康金身体太虚弱，虚不受补，得用温药慢慢滋养。
中医是分派别的，大约有十几派，现在中医最有名三派：经方派、时方派、学院派。
经方派是最长的一派，学的是唐代以前，张仲景的路子，喜欢用猛药，一张方子最多十味药，能做到药到病除。
这一派的中医比较少。
时方派学的宋以后的，他们认为经方派用药太猛，把药剂减轻，用温和的药，效果自然也就不显著。
学院派民国开始到现在，中医药大学和中医院被西医思维主导。中医几乎和玄学挂钩，不信鬼神，不通玄学。我也就不做评价了。
安南则是经方派。
当年安父感觉安南继承家传医学无望，就收养一个医学天赋异禀的小女孩翠姑。安父死后，安南的师伯将翠姑接走。
安南的师伯乃是时方派。
翠姑是集两派所长的人物。
现在这种情况，翠姑来最合适。
普通人是听不到鬼说话声的，安南上我的身，是为了让翠姑听一下声音，毕竟快二十年没见了，突然冒出来，多少会有些怀疑。
………………
我听完安南的解释后“中医还分门派？我以为就有少林，五当……”
安南笑道：“少贫嘴。”
响起了敲门声。
“我能进来吗？”这是东野清的说话声。
我和安南相视一眼，安南开口道：“进。”
东野清轻声推门走了进来。
我开口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和这位先生探讨一下医术。”东野清很诚恳地说，对待安南也是恭恭敬敬地，让人感觉不到讨厌。
我和安南最好奇地是，东野清为什么能瞧见鬼。
从交谈中，我们得知：东野清是一个医生，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但面容看上去还是二十多岁。
刚去医院实习的时候，他的第一个病人，是一个信佛的女居士，开始的时候，那位病人不配合治疗。她还成天说：“佛会派人来救她。”
很多医生给老婆子治病，老婆子压根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