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蹊跷我不知道,但是自从他死后,一天夜里,有个夜起的小和尚,听见佛堂里有哭声,他一推开那盏门!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艾喜民将身子往前凑过去。
“那白日里接受香火供奉的金身佛像,竟在流血泪啊!”
“卧槽!这么带劲,然后呢?”
“那小和尚当场给吓昏了!再次醒来还是在那佛堂,再一看那尊金佛还是那慈悲模样。他们都传,是那死了的和尚冤魂回来了!”
“既然是僧人,怎会化鬼呢?”
“那必是然是心不诚。”
“心不诚?”艾喜民道。
“哎呀,其实.....我小时候,家里穷,吃不起饭了,也在那青云寺里当过和尚。然后我被这婆娘给看上了,日日来骚扰我,搞得我佛心不诚,害!我就还俗了。这心不诚,哪能真算得上是僧人呢?都是为了混口饭。”他挠了挠头,羞愧道。
“噗!”艾喜民不禁笑道。
原来并不是所有僧人都是一心向佛,也有一心向庙堂斋饭的。艾喜民心觉这对夫妻当真是有意思。
“那你见过那被害的僧人吗?”艾喜民只是好奇,随口一问。
“见过....他......”他有些吞吞吐吐,但眼神里灼灼,像是回忆起来一些陈年旧事,又突然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他可是老方丈最得意的弟子,自小便在老方丈的教导下长大。对了对了!他还是个神童!三岁便可将《金刚经》倒背如流,他和我这个扫地僧可不一样!他将来可是要做住持的!大家都说他是什么神仙转世下凡厉劫!”
看王二七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像是在内烧了一把火似的,便可知他对那位僧人是有多敬重。
“那你说他心不诚?”艾喜民诧异道。
那王二七像是咽喉里卡了根鱼刺,半天道不出个所以然来,艾喜民觉得他是编不下去胡说八道,真是也不知道几分真假。
听他的言辞,那样虔诚的僧人,怎会化鬼?她摆摆手,一副没劲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对说书人故事的不满的听众,这对每个说书人都是致命一击。
她觉得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跟他摆摆手,端起盛着花生的盘子转身欲举步离开。
“诶!你别走啊。”
他又压低声线,一脸认真,他有些谨慎的看了看周围,然后转过头来道:“我告诉你吧。”
“你这次可别卖关子了哈!”艾喜民的直觉告诉她,这次好像是真能问出个名堂来了。
她又坐下,将那花生盘往桌上一撂,不料她劲过大,花生粒在那盘地一碰,弹起来,轱辘轱辘地掉下桌。
她将视线埋下桌子,眉头一皱,心疼起这几颗落入尘埃的花生。就是这么一瞬间,她再次抬起眼。
一张四方的桌子靠墙,共有三面。她对面坐着王二七,而左手边那,多了一浑身上下散发神秘气息的少年。
他举起艾喜民喝过的酒杯,他好似疲倦的抬起那酒壶,往那杯中倒酒。
酒香浓烈异常。
他迷离着眼,她看着他那漆黑如曜石般的眸子,有意为之的始终与她眼神保持交汇,将那杯子送到红嘴边,小酌上一口。他那懒散的动作叫人想起了养尊处优的猫儿。
伸出柔软儿粉红的舌头,舔舐了一下嘴角残留的酒水,仿佛是一个恶魔在引诱一个意志不坚定的凡人。
东风月!
他在这干什么!艾喜民心道。
这本是一暧昧含糊不清,叫人心悸的致命诱惑。而艾喜民这已有些脸红心跳,只觉他.......
不!
讲!
卫!
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