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遂清还没有走呢。
听见翁念姊的话就有点冷汗直冒。
她觉得,还是跟翁念姊的婚礼岔开办好一点。
否则这种让人窒息的大姑子,真的让她跟自己一起办酒,只怕会闹腾起来。
杜梨收拾东西带着宋泯川先回家去。
路上的时候,杜梨问宋泯川:“你觉得这个沈海的话,值得信任吗?”
“看起来像是个老实人,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用这种手段迷惑我们呢?不如还是让龙子大毛他们去问问情况?”
“行,问问吧,我可不想翁念姊这个傻缺到时候嫁过去,又隔三差五的往娘家跑,往我家跑,哭唧唧的告状!”
宋泯川听得乐了。
“媳妇有这样的姐妹可辛苦了。”
“哎呦,有啥办法呢?不都是命吗?”杜梨故意配合宋泯川的演出。
两个人说完,都笑出声。
原本是计划翁钟平跟李遂清次日就把结婚证给扯了的。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
李父当晚就没了!!
要过了头七,甚至四七之后才能有好日子,否则冲撞了啥,对新人不利。
李遂清虽然对自己的亲爹没啥感情,可到底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也是哭得晕过去好几次。
丧礼的事情,都是翁钟平这个未来女婿在帮忙打理。
可是有句话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
李父人才下葬。
李家就浩浩荡荡的挤进来一群人——一群老李家的‘好亲戚’!!
一个咧着猩红大嘴巴,自称是李遂清的表姑的婆娘指着李遂清道:“你爹在的时候,你那个后妈可是借了我们家不少钱,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共五百八十块!表姑同情你,可怜你,所以给你找了个好亲事,你只要嫁过去,这五百八十块就不要你还了!”
翁钟平刚好陪着李遂清,听见这婆娘的话就噌的一下站起来。
他将近一米九的个子。
站起来之后极其的有压迫感。
唬得这个表姑结结巴巴:“你,你是谁啊你?你想做啥?”
“李遂清同志后妈借的钱你找她后妈要去,找李遂清同志做什么?再说了,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的表姑,却用她的亲事给自己谋福利,你要脸吗?”
“你说啥?你说啥呢?哪里来的黄毛小子在这里放肆?咋地,你是我这个侄女的姘头啊?”
这话难听至极,李遂清当即就扔了一个杯子。
“你给我滚!你算什么表姑?趁火打劫啊你?谁找你借的钱,你拿着借条去找那人去!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我爸才没了呢!你们就想着欺负我一个女孩子,你们有没有良心啊!!”
这个表姑不屑的撇撇嘴:“良心?良心能当饭吃吗?谁不晓得你那个后妈跑了!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让我去哪儿找呢?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借条我没有,就算有,也不给你看!”
翁钟平被这个表姑厚颜无耻的话给气笑了。
“没有借条你就在这里狮子大开口?谁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请你离开这里!这里不欢迎你!”
“你算哪根葱啊?这是我侄女的家!”
“就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都说父债子偿。虽然李遂清的后妈跑了,但是后妈也是妈啊!”这个表姑带过来的一个中年男人理直气壮道。
杜梨刚好下班过来,听见这话,乐了。
“这话说得好,后妈也是妈,这位大叔,你贵姓啊?”
杜梨一来,翁钟平跟李遂清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是真的搞不定这个泼妇一样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