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中,叶柳的眼睛都哭肿了。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韩浣生,她的心都要碎了。
自从她十八岁的时候跟了韩浣生,就没有见过韩浣生这样的模样。
哪怕是他最落魄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
韩浣生很痛,眼睛也肿,只能眯着眼睛看见眼前的人。
叶柳哭得梨花带雨,韩浣生却只觉得烦。
他现在的脑海中,全是宋骄阳站在舞台上,光彩照人的模样!
可是眼前的叶柳。
哭起来,眼角都有细纹了。
“行了,别哭了!让老头子撞见,你是不是想让我吃挂落?”韩浣生不耐烦道。
叶柳并没有听出来他语气中的嫌恶,还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嘴里才说这种话。
“我哪里舍得让你吃挂落?现在你倒是告诉我,究竟是谁害得你这样的啊!你从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说,那我自己去查啦?”
“行了!你烦不烦啊?别问了成吗?我现在这种情况,很光彩吗?你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被人……你走吧!这几天别来医院了,沈玉娇马上就要生了,你还是回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叶柳闻言就擦了擦眼泪。
“你放心,你的安排我不会打乱的,从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你的事情我看得比全世界都重要!”叶柳看韩浣生不想再搭理她,抽噎了一下。
“我走了,有什么事情,你喊护士。”
韩浣生不耐烦的转过身。
叶柳擦干净眼泪,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病房。
而叶柳一走,杜梨跟宋泯川就提着一包糠皮找过来了。
两方人都没有碰面。
杜梨看着病房上面的门牌号,“是这间吧?”
宋泯川装第一次来:“应该是,护士不是说就是这间么?”
杜梨伸手敲门。
声音急促又尖锐。
“谁啊?”韩浣生原本想睡一觉,听见这动静,当即狂怒了。
杜梨冲宋泯川一挑眉,推开门走进去问道:“请问,是韩科长的病房吗?”
韩浣生一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急忙将被子拉好。
然后眯着眼睛,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微笑看向来人。
只是就一眼,韩浣生就如同遭到了雷击。
他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人,嘴巴比脑子反应还快,他喊:“念姊?”
杜梨装傻:“韩科长,我不叫什么念姊念书的,我叫杜梨,我是宋骄阳同学的妈妈!”
“宋骄阳?”韩浣生的眼神瞬间回复清明。
杜梨故意低垂着头,用从翁念姊那边学来的姿势看着韩浣生。
韩浣生的眼神又迷糊了。
眼看韩浣生要上钩,杜梨又坐正,用一副闺女在学校受了委屈,老母亲心里很不开心的表情看着韩浣生。
“韩科长,今天学校的老师来找我,说我家骄阳端午节前一天,跟您在一起?那我倒要问问了,为啥您住院了?而我家骄阳哭哭啼啼的回家,吓得发了一宿的高烧!这件事情,既然跟您有关系,我这个当妈的人,总要问问清楚吧!”
询问完。
杜梨又坐回去,媚眼如丝的看着韩浣生。
她此刻温顺得像只小绵羊,把韩浣生给看迷糊了。
宋泯川适时开口:“韩科长?你在看什么呢?”
杜梨立刻又换了模样,也蹙眉看着他。
韩浣生懵了。
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刚才从这个女人的脸上,看见了翁念姊?
“韩科长?我问你话呢!你倒是给我个说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