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曾记载扶乘风屠杀过两个国家皇城的居民。
因为“文化之陨”其他四国的名字不得而知具体不清楚是哪两个国家,但她也没那个胆子留下来去赌那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她看了眼低头不语,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出神的李元绍再次暴躁起来,忍不住道:“喂,李元绍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们可是在讨论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你有点求生欲好吗?”
这话似乎有作用,李元绍抬起头,神色认真地看着如云,突然道:“未来的历史上可有记载过沈聿安这个人?”
“沈聿安?”如云被问的莫名,“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确定没有?”李元绍又追问了一遍。
“我当年那段历史可是考得满分,当然确定。”如云十分笃定。
李元绍再次陷入沉思,如云告知他的历史中有两位名将带领军队抵御大乾的战役,根据名字分别是现在东离和北楚的两位将军,却唯独没有西陵和南湾。
在李元绍看来,西陵沈聿安可以说是扶乘风一统五岳道路上最大的阻碍,这样一个盛名远播的人却消声灭迹在后续的历史中。
唯一的解释就是在扶乘风进犯四国之前,沈聿安就已经死了,所以才没有西陵名将抵御大乾的记载。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他与楚岩的计划成功了?
那个能从扶乘风手里成功抢到女人的人终究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思及于此,他眼眸里闪过一丝得意。
……
第二日清晨,如云坐在铜镜前,身后花嬷嬷正在给她梳发。
这时她从镜中看到花嬷嬷的神情有瞬间的异样。
“又有白头发了?”她问。
花嬷嬷见她发现也不瞒着点了点头,毕竟夫人即将四十岁了,再往后这白头就如冬雪一般,到那时可不是她们瞒着装作看不见就可以解决的。
如云没有说话,只是朝后伸出了手。
花嬷嬷会意将那根白头拔下递到了对方手里。
如云将那根长长的白发一圈一圈地绕在指尖,她抬眸看了眼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道:“朱颜辞境花辞树,去了一趟,竟然苍老了这么多。”
花嬷嬷脸色一变,忙笑着劝慰道:“夫人这不还和以前一样,要说老,奴婢才是真的老了。”
如云看了眼身后的花嬷嬷,花嬷嬷与她同岁,初见时正值花季现在两鬓都半白了。
她靠着保养看上去比对方年轻许多,可在这里她终究逃脱不了苍老。
想到自己不久后会变成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女人,她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声,低头不语。
花嬷嬷见了不动声色地寻了个话题道:“对了夫人,今年的画展可需要我吩咐人开始着手准备?”
如云道:“嗯,就同往年一样吧,懒得费神了。”
她语气平常没有提起多少兴头。
这让花嬷嬷不禁想到举办第一场画展时,夫人兴致勃勃地亲自安排画展中的每一处细节,可后来……
花嬷嬷替如云梳好了流云鬓,覆手退至一侧,看着如云在匣子里挑选着饰品。
眼前这个夫人做事特立独行很有自己的主见,身上的饰品和衣着从不让她们待选。
就如同她画的那些画一样。
她望着正拿着一支步摇比照的如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夫人,今年的请帖要不要给摄政王府送一份去?”
如云手上动作一停,扭过头看向花嬷嬷,半响她不可思议道:“沈聿安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