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挨打不稀奇,但这三头两天挨打就有点太贱了。
傻妞乐的高兴,一抬眼却见庞宝木眼睛下面乌青乌青的,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宋敏元说的话,两人抓了一晚上傻狍子,庞宝木不是贪吃之人,况且,昨夜他做拆鱼粥时明明精致的要命,通宵逮傻狍子这种事怎么都不是他会做出来的。
想到某种可能,傻妞会心一笑。
“笑什么,还不快吃。”
早饭是庞宝木从庞家带过来现成的,一碗薄粥,一块菜饼,还有半块腐乳,是他十五那天新买的虾子腐乳。
趁傻妞吃饭的工夫,庞宝木按昨日的方子又配了些药,用小火放在红泥小火炉上熬着,傻妞一看脸都皱了起来。
庞宝木瞥她一眼,只觉得她的表情十分有趣,自己行医竟然怕喝苦药,无奈地轻笑一声,确保赶回来时火炉里的水够,这才一道去了庞家。
三人刚走到庞家门口,就听见院子里刘氏的惨叫声,庞老娘正一手揪住她的头发,一手胡乱地往她脸上招呼,这才没多久,刘氏已经被打的狼狈不堪。
傻妞见状都惊呆了,虽说平日里庞老娘对这个儿媳也是横挑眼睛竖挑鼻子的,但下这么重的手还是头一回。
“老虔婆,你打我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叫那老不死的管住下半身?现在做出这等丢丑的事儿,怪我头上?真是笑话!”
刘氏是被打急了,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撕破了脸。
庞老娘也气地够呛,叉着腰大喘气:“你个不要脸的贱货,要不是你从中拾掇,那刘春花能进咱们家?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娘今天打死你。”
傻妞不明所以,看了一眼庞宝木。
庞宝木大概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冲她耸了耸肩。
这时围观的人里有人在议论此事,傻妞竖着耳朵听,原来庞老爹把自家田地租赁给了刘春花,两人一来二去就有些说不清,加上刘氏在一旁牵线搭桥打掩护,于是庞老爹有一回趁着庞老娘去镇上买米面的当口把人给睡了。
刘春花虽说长的不好看,但是到底比庞老娘年轻,加上床上功夫了得,这让庞老爹睡出了瘾,一下子觉着自己年轻了好几十岁。
于是经常趁庞老娘不在家时行苟且之事。
刘春花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放着自家瞎子张不管,天天往庞家跑,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今儿个庞老娘提前回了家,碰到在门口望风的刘氏,这才撞破了此事。
这事也就罢了,反正吃亏的也不是她家老头子,最气人的是,那不要脸的刘春花靠着这下三滥的手段,把庞家那根祖传的老参给哄骗走了。
这让庞老娘怎么受得了,当年她生庞老三险些把命都送了,央着庞老爹把这根老参炖了,庞老爹非但不肯,还将床上的庞老娘臭骂了一顿,这件事到现在庞老娘都过不去,原来他不是舍不得老参,是舍不得给她。
这一对比,火气就更大了,边哭边往刘氏身上招呼。
刘氏那一双儿女也不是吃素的,见亲娘被打,两人一左一右拽住庞老娘,庞宝川更是一个用力将庞老娘推了个大跟斗。
庞老娘这会想死的心都有了,从前她省吃俭用地拿银子供庞宝川读书,没想到他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心寒至极。
傻妞知道了个七七八八,抱胸站在人群里瞧热闹,狗咬狗,一嘴毛,她当然不会傻到单打独斗,她就是要挑拨老两口跟二房内讧。
“老头子,今个儿你要是不把老参要回来,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庞老爹一听心里偷着乐,刘春花可是跟他说了,要是庞老娘寻死觅活,到时候她跟瞎子张一和离他俩过。有了这个备胎庞老爹才不在乎庞老娘的死活。
见庞老爹不为所动,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