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
闻砚与现在内心很乱,脑子全是以前孟羡初的言行举止。
“闻砚与,你冷血凶残,自私自利,你这样的人配得到爱吗?”
“我心里有宋裴了,你死心吧!”
“你懂什么是爱吗?你只是在利用我报复宋裴。”
“你真恶心。”……
这些,都是孟羡初对闻砚与说过的话,表情言语之间全是厌恶和抗拒,仿佛只是呼吸着同一片空气,都令她生厌。
那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经常用一种忧伤和讨好的眼神看着自己,时不时地肢体接触,是临走前的同情施舍吗?
闻砚与眼底深处含着阴鸷和寒意,垂眸望着装睡的某人,想把她推开,却不争气的舍不得。
无奈呼出一口气,将人像抱孩子一样托起来,一言不发的走出餐厅。
孟羡初等了好久,真的快要睡着了的时候感觉身体腾空,被抱了起来,偷偷的抿起嘴笑,双手搭在闻砚与脖子上,安安心心的趴在他肩膀上。
姜少庭看着闻砚与视若无人的走出去,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没有给自己,突然感到悲上心头,在心里把闻砚与揪着暴打:
有异性没人性的狗东西,就知道利用老子,真是无苍天之大耻!
——最后,开车的还是一脸生无可恋的姜少庭。
前排怨气丛生,后排鱼水和谐。
本来是装睡后来真的睡着了的孟羡初窝在闻砚与怀里,还往热源处拱了拱,哼哼唧唧的。
这像一只小猪拱窝的行为逗笑了闻砚与,前排的姜少庭听见笑声,见鬼似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发现闻砚与已经收回了人物限定微笑,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姜少庭:是我不配。
……
孟羡初睁开眼睛后,坐起身来,室内已经一片昏暗,已经回来了?怎么真的睡着了。
‘啪嗒’一声,灯被打开,孟羡初用手挡住刺眼的光线,看着门口走进来的人,是家里的保姆,陈嫂。
孟羡初揉揉眼,迷迷糊糊的说“陈嫂,好久不见啊。”
端着药上来的陈嫂和蔼的笑笑:“什么好久不见啊孟小姐,不是昨天才见过。”
陈嫂家里的女儿和孟羡初年龄相仿,所以是真心地把她当做亲人,看着她为了一个男人作贱自己,心里有几分难受。
陈嫂:“孟小姐啊,我知道你是喜欢那男人,但是也不能为了他折磨自己啊,一个需要你折磨自己来达到目的的男人,会真心的对你吗?”
是啊,连陈嫂都知道的道理,上一世怎么就相信了宋裴的鬼话?
见孟羡初不说话,又觉得自己话多了:
“孟小姐就当我话多,别放在心上,来,喝药。”
孟羡初接过来:“怎么会呢?我知道陈嫂都是为了我好,谢谢。”
陈嫂:“哎谢什么,别嫌我话多就行,不过呀,闻先生是真的喜欢你,叮嘱我做饭时你不爱吃的东西不做,每天都要等你下去了才吃早餐,还有好多事情呢,他呀就是面冷,其实心热乎着呢!”
听着陈嫂不遗余力的给闻砚与讲好话,自己心里也隐隐约约的有自豪感。
一口气喝完药,把碗递给陈嫂。
孟羡初:“谢谢陈嫂,我现在已经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