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di来到宙斯庄园的地牢。
地牢依旧昏暗,只有几盏亮着微弱灯光的壁灯,潮湿阴暗,还依稀听见点老鼠还是别的动物窸窸窣窣啃食的声音。
空气满是行刑后的烂焦肉味和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那具死尸还在那里,塞班现在已经没有人样了。
他的皮被一个个铁钉凿穿钉在了一侧墙壁上,勉强挂牵着他的躯体,头颅无力地低着,嘴角还在流着血和津液……
吉米已经不在刑架上了,他的眼睛上的血痂没了,眼珠已经被抠了出来,只留着渗人的两个血窟窿,身上的皮肉被打得沟壑纵横,手脚筋都被挑断,他整个人就被放在死尸的身上……
吉米听到有人来了,仍旧费力地嚎叫着,“马里莫!你这条说话不算话的狗杂种!你他妈的算什么男人!老子全都招了!你还要怎样!”
Aidi此刻看着两个已经面目全非的人,只能从声音分辨出这个咆哮的人是吉米。
马里莫嘴角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慢慢地踱着步走到吉米前面,用自己坚硬的皮鞋尖抬起吉米的下巴。
“好弟弟,我现在让你再说一遍。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马里莫声音越来越用力。
吉米被突然伸来的皮鞋惊了一下,以为又是什么刑具。
“你现在放了我哥!现在!否则我咬舌自尽,也不会再说了!”吉米对着马里莫吼叫道,只是下巴被挑着。看起来无力而滑稽……
墙壁上被割了舌头的塞班,此刻尽力地扭动身子,即使痛到身体被撕裂般,仍旧扭动着,嘴巴里发出“呃呃呃”的声音。
马里莫点了点头,摆了摆手,一个手下走上前,恭敬地弯着腰。
“把他放下来!扔到……哦,就扔到他妈妈那里吧……”马里莫脸上被昏暗的灯光投下一抹诡异阴狠的阴影。
“呃呃呃”墙上的塞班摇着头,使劲地想说出,“不要!不要!”奈何,嘴里空空……
吉米听到要把这样的哥哥送到母亲那里,气到浑身发抖,咬着牙,怒骂道,“马里莫,你他妈还是人吗?他好歹也是你大哥!”
马里莫一脚踢在吉米被挑断手筋的手上。
“啊——”吉米的惨叫响彻整个刑房。
“告诉你吉米!不是你那个妈,我母亲不会抑郁而终!大哥?配吗?”马里莫一边用脚碾着吉米的手,一边面露狰狞地说道。
Aidi没见过这样的马里莫,印象中的他,是个儒雅又有些怯懦的人,从没见过他对旁人如此狠辣,何况这两个人还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
马里莫意识到自己失态,又恢复了往日不骄不躁的样子,对着Aidi说道,
“Aidi,那名杀手,是吉米安插进来的,而且塞班并不知情……”
马里莫说完,又对着吉米说道,“告诉你,吉米,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你可以选择不说,那么你和你哥就去大西洋喂鲨鱼去吧!”
吉米扎挣着想要起身,手脚却断了,只能靠躯干蠕动,他想从这具腐烂的尸体上离开。
“好……你放我哥走!我说……”他奋力从尸体上翻身下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马里莫招招手,一旁的打手们就把塞班从墙上拽了下来……
“啊——”的一声,塞班痛晕了过去,他的皮有一半被钉子还钉在墙上,活生生把他的半张皮撕了下来。
吉米把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他一定要忍着,直到哥哥出去……
马里莫说道,“你放心,他是皮掉了,我会把他医治好的,在此之前,你要老老实实回答!”
打手们把已经疼晕过去的塞班,和他的半张皮一块抬了出去。
“好了!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