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矜你让我消停些?”,陶晚低吼。
“看样子你是该这样。”
“可你呢?”,陶晚还是想让秦矜停止恶行,这是一场谋杀。
陶晚知道秦矜的行径是夺走了一个人的尊严,那或许是让人高昂着头的巨大支撑。
不该被任何人践踏。
“我?”,秦矜当然不在乎,可从未见识过有人刀就架在脖颈还试图讲道理的蠢货出现。
她是多么的理想主义。
秦矜也是,况且他还是从未破灭过的理想主义。
很不幸,他们的价值观是如此的相悖。
“我会报警的……”,这句话低的像是陶晚对自己说的。
秦矜啊的惊呼出声,周围的人也随之笑场,嘴角上扬的弧度是真的取悦到了他们。
“乖乖,这里是学校啊!或许现在去找老师告状?”,秦矜说着便用脚踹向了那瘫软在地的男孩,“快,快为我们的陶晚同学呼叫支援……”
“滴——嘟——滴——嘟——”
大家争先模拟警车的呼响。
“秦矜你可以什么都不怕,可你不能什么都不在乎。”,陶晚搀扶起在地的受伤男孩。
男孩的头向下垂挂,他浑身失力,陶晚怎么也直不起身。
一次,
两次,
三次,
依旧瘫倒在地。
“陶晚你有病呀?”,秦矜看不下去陶晚泛滥的圣母心,他被恶心坏了。
秦矜一脚把陶晚与男孩分离,又气愤的给陶晚的腰腹送上了几脚。
“你算个屁啊!今个带你来见识一番,还TM顺杆子爬来劲了?”
秦矜不屑,他给了陶晚不少的蹦跶空间,可她总是要往雷区送死。
难道就陶晚有底线?
“陶晚这就是你的下场。”,秦矜抬起陶晚的下颚,温热的气喷洒在耳畔。
陶晚轴着性子扭开头。
捂住肚子,把头抵在地面,陶晚发现她也抬不起头了,脑袋比以往的更昏沉更沉重。
她在哭。
受害者的泪更是人渣们的战利品。
“哥,这两人咋办?”
秦矜还在等待陶晚的反击,可她只会哭泣。
一个胆小又爱打抱不平的蠢货。
秦矜抬脚疯狂践踏陶晚身后的杂草,“没意思,真没意思!艹!”
说罢秦矜遮盖的日暮薄光重新打在了陶晚惨白的面庞。
“你没事吧?”
一群人的脚步声由近即远,陶晚才敢虚脱的开口。
“谢谢你。”,男生捡起掉落在地破碎的眼镜,偷偷的打量陶晚。
“我什么也没帮到你。”
男生比同龄人更加瘦弱,更像是天生的生理缺陷,扶起他的身子比陶晚还矮上半个跟头。
“我们同一年级吗?”
“你没见过我吗?我还想自己很显眼呢。”,男孩自嘲道。
“这一点也不好笑。”,陶晚不喜欢见人自轻自贱。
他们没问被秦矜盯上的缘由,人渣行事只凭自己心意。
他们只能互相的搀扶对方,可一见人影,立马笔挺身板,忍痛迈着正常的步伐。
“你在几班?我叫陶晚。”
“我在一班。我知道你的。”,男孩听闻陶晚的姓名又重新上下打量,连眉眼也极为细致。
“怎么了吗?听说?”
“一个平常作业好,也考试总很糟糕的倒霉蛋。”,男孩解释。
“倒霉蛋吗?看了还真是。”,他们的的步子都极小,路途显得格外遥远,“我成绩不好,不过考试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