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的秋收终于快结束了,刘家小院几个儿子和儿媳妇们都很高兴,只有刘老头愁眉苦脸的找到了刘大伯“大哥,这王百福他们啥也不干,家里几个儿子们都开始天天给我话听了。”
刘大伯也很愁“我都劝了王百财好几回了,他还坚持自己带着他儿子过,说是帮我把秋收都干完了,就带着他儿子去山上伐木,我也和你枝儿姐说了几回,你枝儿姐也同意他的做法。”
刘老头简直头都要炸了“大哥,我和你说王百福的事,你和我说王百财,你到底啥意思?”
刘大伯见刘老头着急了,就笑笑道“小弟,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事咱们不也找你枝儿姐说过几回吗?她也说不动王百福一家,要不实在不行就你和我把你们家那荒地收拾了,我就不信那些小兔崽子们还能干看着自己亲爹干活,他们不管不顾?”
刘老头认为刘大伯的主意非常不好,可自己又想不到主意,因为这事自己的三儿子也不和他一条心了,“唉!只能先这样吧,那后天咱俩去我家那片新开的荒地。”
“娘,我们真不去?”刘安坐在凳子上吃着刚刚呼好的土豆,边吃还一边和刘老太唠嗑。
“不去,死老头子乐意干就让他干,你们都给我在家,中午咱家吃炖豆腐酱,高粱米。”
此时在地里干活的刘老头看了看日头,嘴里骂道“养儿子有啥用,就看着我这老头子在地里吭哧瘪肚的干活,自己在家睡觉。”
刘大伯也很苦恼,真的没有来帮他俩,两个老头子一人割苞米杆子,一人扒,想想等一会还要一筐一筐的往回运,就感觉浑身骨头都疼。
就在刘老头不知道第几遍骂刘安他们的时候,刘大姑带着王白雪来了。
“大姐,你回去吧,这活不用你干,咱们刘家的女人从来不下地干活的”刘老头看刘大姑抢着扒苞米,心疼的劝道。
“小弟,姐没事,你就让姐干吧,这样姐心里能好受些,天天白吃你和大哥的,我这心里就跟在火上烤的一样。”刘大姑边扒苞米边说“我那天梦见咱爹娘了,他们问我为啥要回来连累你和大哥。”
刘大姑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想用手擦眼泪,又看见因为扒苞米沾了好多土的手,就没有擦,而是让眼泪就那么流着。
刘大伯和刘老头看见心都跟用刀剜了一样的疼,俩人也不说话,憋足气的干了起来。
很快就到了中午,刘老太和东院的大刘婆子还是心疼自己家的老头子,都做好了热乎的饭菜嘱咐家里的儿子给送到地里。
刘家小院是刘喜去送饭,刘喜到了地里看见自己的爹累得满头大汗,嘴也干裂了,就也心疼起来,主动去地里帮着干活了。
四亩地因为是第一年开荒,土地并没有养的很肥沃,产量也不是很多,几人用了四天的时间就都干完了,苞米也都拉到了刘大姑的新家,刘大姑一家也终于走出刘家小院去了自己的新家。
刘安休息了三天之后,就开始早出晚归每天都去镇子里的生活,刘老头是知道刘安要和云衣布庄的掌柜合伙开火锅店的,虽然刘老头并不知道火锅是什么,但他能感觉出来这个一定挣钱,并且刘安也向他再三保证,不会走出镇子去县里的,刘老头也就不管刘安还暗地里非常的支持。
刘大姑一家搬走的当天,刘安并没有在家,晚上回家听着自己媳妇给他讲白天发生的事情,又一次的刷新了他的三观。
“咱家银钱都在娘那呢,娘说啥也不给拿银钱,你爹都要上去抢了。”梦娘边说边用手比划“你没看见娘,那是真的拼命了,才保住咱家的银钱。”
“所以咱家鸡鸭鹅都分给她家了?”刘安问道。
“对,鸡鸭鹅各给两只,还都是母的,还有碗啊、盆子啥的,连院子里的水缸也给你大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