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心疼的嘴里像吃了几斤黄连那么苦,那套被褥她一直没有给刘喜,自己也没有用,想着等刘康儿结婚给换一套新被面就可以用了,“这回好了,便宜外人了。”刘老太暗自嘀咕。
等刘家小院一番折腾过后,村里有的人家已经熄灯睡觉了,刘乐才背着大郎从镇子里回来。
刘老太见家里人都在家了,就张罗着睡觉“大晚上的不睡觉,家里煤油灯不是花钱来的?远方啊你赶紧吃饭,吃完就去睡觉,对了摸黑吃吧,家里没有那么多煤油给你们霍霍。”
在西厢房的梦娘听见刘老太的声音,暗自发笑“你娘这是心疼了。”
刘安给七月洗完脚,就着七月的洗脚水自己也简单的洗了一下脚,听见梦娘的话也笑道“那你不心疼你那套被褥?”
梦娘看了看小屋,就小声和刘安道“我现在没有心思心疼被褥,我现在就是想以后咋整,这么多人都挤在一个小院子里。”
刘安也正色道“这么住也不是长久的事情,而且我那个大姑还好,你没看见我那两个表兄弟,太吓人了,我不能让他们在咱家住下。”
梦娘一听来了精神“老公,你也感觉了出来是吧,那是你没看见那俩个孩子的眼神,太吓人了,也不知道这一路上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明天我得和大嫂、二嫂商量一下,把咱家这几个孩子看住了,别真出什么意外。”
梦娘说完就想起去年他们这也干旱了几个月,后来老天爷开眼下了一场大雨后,井里也有水了,村里西面的河里水位也上来了,他们才免遭一场劫难。
“老公,你说如果去年咱们这也一直干旱,咱们是不是也这么惨了。”
梦娘想着想着就打了一个哆嗦,因为她想起她以前看得小说,逃荒路上卖儿卖女的,甚至还有易子而食。
就在刘安和梦娘各自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时候,七月张口说话了“爸爸、妈妈他们身上臭,是坏人。”
梦娘听了七月的话更加胡思乱想了,“不能想,不能想”梦娘就一直在催眠自己赶紧睡觉,胡思乱想是要做噩梦的。
这一晚除了刘老头和梅花、槐花两个小丫头,刘家小院其余人都没有睡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