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花到刘家小院的第二天早晨,二郎就站在院子里哇哇的大哭,“我就要带黑花出去,我要放牛。”
刘喜满脑子的黑线,“二郎,现在外面草没长出来呢,你带黑花出去啥也吃不着,等在过十多天草长出来,你就天天放成不?”
“不,不,我现在就要放牛,我要放牛,”
西厢房里,七月踮着小脚从窗户开的一条小缝往外看,看见二郎满地打滚的哭,就喊道“哥、哥黑花说她想在家,她想吃苞米粒。”
二郎听见七月的话也不哭了,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往正房东间跑,边跑边喊“奶,奶,你给我苞米粒。”
坐在炕上的梦娘目睹了一切就很愁,她和刘安昨天晚上都在给七月洗脑,不要往外说你听懂黑花说的话,不只黑花,就连鸡鸭鹅狗这些你都不要说它们说了啥啥啥。
七月不理解,刘安还编了一个故事吓唬七月,临睡觉前七月答应好好的,这一觉起来七月又忘了。
二郎没有等到刘老太给他苞米粒,而是梦娘几人等到了刘老太的早起叫床服务。
“懒得都生蛆了,母鸡都下蛋了,你们这几个懒婆娘还不起来?躲被窝里下蛋呢。”
真的是日日就这一句,梦娘早都听习惯了,早上要没有刘老太的叫床服务她还起不来。
梦娘就在刘老太的骂声中穿衣、叠被、打水、洗脸、刷牙。
吃过早饭,刘喜就去后园子搭牛棚,刘喜特意挑了一个可以能晒到太阳的地方,用的是去年家里自己做的草丕砖一点点的开始搭起了牛棚。
七月和二郎也不出去玩了,跟着刘喜给黑花搭牛棚,三郎自己没有意思,就陪着休假在家的大郎背书。
刘安从刘老太那里拿了二百文,要去镇子上还刘大柱的银钱。
“娘,这不够啊,一辆牛车就要一千钱,在才二百文,还要还中人钱。”
刘老太看着刘安拿着二百文嫌弃的表情就生气“你先少给我,牛车现在买啥,也用不着,你先把刘大柱那钱还了,在请赵中人吃个饭,跟他说说你小弟和他家赵英子的亲事。”
“娘,我一个大男人我说好吗?”刘安知道这个时候男女方说亲都是女人张罗,男人在后面监督。
“她家是后娘,一张口就要好几两银子,能和她那个娘说吗?你先和他爹说说。”
刘安听了刘老太的话就点点头,拿着二百文就出了正房,往镇里走去。
“唉,买了牛也没有车,过几天还要买犁杖,这我想坐牛车去镇里的愿望啥时候能实现啊。”
梦娘可听不见自己老公的内心世界,她此时正坐在做热乎乎的炕头上,认真的做着包包,她手里做的这个是贝壳样式的包,刘霜儿很是喜欢,就要自己留一个。
“行啊,你留哪个都行,你一样留一个也行。”梦娘在惯孩子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梦娘把上辈子见到过的包包样式全都做了出来,有托特包的样子、水桶包的样子、贝壳包的样子、邮差包的样子,梦娘还想到了挂在包包的挂饰,也一点点的试着做了出来。
刘老太、东院的大刘婆子、丹娘、西院的晴娘都加入了进来,一个月后,刘家小院一共做出了五百个包包。
梦娘看着这些包包和刘安感慨“不是皮子做的,这绸缎做出来的它也软趴趴的,和上辈子我妈那三角兜没啥区别。”
走在乡间的小道上,刘安看着道路两边刚刚长出嫩绿枝丫的柳树,想着“云衣布庄”掌柜的话,摸着怀里的钱袋子就感觉很不真实。
刘安就这样一路上数着柳树慢慢的走回了刘家小院,刘老太坐在炕上等着刘安,看着刘安进了院子就立马喊道“老三,你先来正房。”
刘安放下自己胡思乱想的心思去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