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山也正靠在座椅上闭眼小憩，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了，路灯昏黄的灯光斑驳地打在他的脸上。
听到这声动静，他缓缓睁眼。
“不是说吃饱了？”
“今天整个桌都是我甲方，任谁来都不一定能吃饱。”
“你的甲方只有我，你只需要对我负责。”
这话真让人没法接啊，沈月灵只好道：“我的包呢，包里有零食，我吃点就行。”
司机在路边把车停下，从后备箱把包拿出来。
沈月灵掏出一包小饼干，默默地吃了起来。
“甲方还在呢。”林云山侧头看她，声音顿了顿，“吃独食？”
沈月灵心中骂骂咧咧，怎么还跟饿了的人抢食！
她又伸手在包里摸了一把，掏出一颗很酸的梅子糖递给他，“只有这个了，给你吃吧。”
林云山从她手心取走那颗糖，行驶中的车子也进入了一段树木密集的地段，路灯只有少量的光能打进车里。
林云山手握着这颗梅子糖果，夜色掩盖了他嘴角浮起的那抹微笑。
他珍重地把糖收进了西装口袋里，在灯光照亮进来之前，又收敛了笑容。
沈月灵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动作，此时把小饼干吃完，胃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她心满意足地闭起眼睛，准备小憩。
但显然，“邪恶的资本家”并不打算放过她。
林云山突然出声：“今天表现得不错，说说感受。”
沈月灵神色一凛，这这这……是在让她复盘今天的……优缺点？
这时候就凸显平时8G网速上网冲浪的重要性，虽然她自己没有真正的上过班，但是互联网姐妹们上过啊！
互联网黑话，那简直张口就来。
“林总，对于这次家宴，我已经有了一个简要的分析，现在准备还没有很充分，先给您汇报一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您及时指出。”
林云山的表情瞬间僵住。
“这次家宴的底层逻辑其实很简单，就是您协助我打开林家与我之间的信息屏障，而您巧妙的顶层设计就是让我以新媳妇的身份达到一个能获得持久效果的抓手，为后期的计划赋能。”
林云山：……
“这次活动呢，我觉得主要有两个亮点，第一个当然是您一如既往的优秀表现。第二个呢，在您的领导下，成功获取了母亲邀请我再次上门，可以进行新的一轮资源互换。”
她输出了一大堆驴唇不对马嘴的“废话”，但结尾也不忘了给自己邀邀功。
“我今天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就是在出现意外状况的时候，能够化险为夷，在第一次亮相的时候取得了甲方的好感。”
沈月灵说了半天，还不见林云山说一句话，她心里开始打鼓，难道用力过猛了？
林云山见她终于停下来，才道：“说完了？”
“完、完了。”
林云山点点头，道：“好。”
说完，他又轻轻阖上了眼睛，看起来一副马上要睡着的样子。
沈月灵：？？？
这就完了？
她看巴巴地看着林云山，本来以为能有点什么夸奖，至少有两句点评，怎么就一个字就把她打发了。
沈月灵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暗淡了，再次瘫坐下来。
过了一会，沈月灵几乎以为林云山已经睡着了，才又听到他终于说：“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人话，说不好的话，扣工资。”
沈月灵的表情在听到这句话开始就变来变去，看起来十分纠结。
这也太折磨人了吧？到底怎么回答。
“就，大部分人都对我挺友善的，但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