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一声金属碰撞的声响,巨大的冲击力仿佛震碎了胸口,伴随着剧痛,一股腥咸涌上喉咙。
那一刻,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是耳边却恍如隔世般的响起了耶律烈的叫骂声。
“奶奶的!是哪个混蛋!”
睁开眼睛,他惊讶的看到自己的胸口横着一钢制的连枷棍,正是它挡住了大斧的利刃,将其震飞在一旁。
与此同时,耶律烈正捂着流血的手腕,一旁躺地的长钩也沾了鲜血。
原来,就在刚才千钧一发之际,飞过来一连枷棍,替他挡了致命一击。
而耶律烈因为这突发情况分了神,手腕被贾青的弯钩刺了一道深痕。
耶律烈愤怒的看向那武器的主人——陈于归。
“你到底什么意思?!”
“陈于归”上前一步,平静的向他行了个礼。
“耶律大将军,贾状元已经败了,你何必还要取其性命?”
耶律烈斜扫着陈于归,冷哼道,
“与本将军比武,就该有这个觉悟,像你这样的懦夫,连死在本将军手下的殊荣都没有。”
台下的拓拔俊也赞同道,
“耶律将军说的对,既然立下生死状,就应该认赌服输,玩不起就别玩,像陈将军一样做个缩头乌龟就行咯!”
辽国的武士顿时哄笑一片,七嘴八舌的群嘲起来。
“就是,懦夫居然还有脸站出来说话!”
“哈哈,可不是呗,不仅自己怕死,还怕别人死,看来大汉的武将都是贪生怕死之徒呢!”
本国的武将们个个被嘲讽的脸上蒙羞,无地自容。
其中一位汉将实在忍无可忍,正要上台挑战耶律烈,就看一道人影率先跳上了擂台,对耶律烈拱手道。
“陈某愿替他出战,还请耶律大将军应战!”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刚刚这陈于归不敢应战,现在怎么又站出来了?
耶律烈见“陈于归”目光坚决,觉得有些好笑。
“你这是要替他送死吗?本将军可不会手下留情!”
沈琴暼向耶律烈手腕伤处,淡笑道。
“只要耶律将军不觉得陈某是乘人之危就行。”
他又淡然的看向负责比赛流程的女官。
“立生死状吧!”
见这陈将军不畏生死,众汉将皆哑口无言,眸中的鄙夷不屑也开始变成了钦佩。
趁这个间隙,沈琴再度看向李云熙,眸光那头的人将拳头放在了自己胸口晃了晃,对他的抗令表示了极度不满。
[请殿下相信臣,不要轻举妄动!]
沈琴再次用唇语嘱咐道,
高亭上,李维对贾青的表现很不满意,酸溜溜道。
“还不是看到耶律烈被贾青所伤,陈将军才敢上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够心机的。”
李思品了口宫女递过来的御茶,微笑道,
“总比当缩头乌龟的好,不过,谁夸他有自知之明来着,五弟?”
此时,李云熙正站在木栏边观战,闻言,回过身来,向康帝行礼道。
“父皇,二哥说的对,以儿臣看来,陈将军也不是耶律烈的对手,既然胜负已分,儿臣请求父皇终止比赛,不能由着耶律烈任意屠杀本国武将了。”
此时,他的眸中已经难掩焦急了。
未等康帝回答,李思冷笑道。
“五弟,你是在说笑吗?如果父皇下令现在终止比赛,只会彰显大康王朝的懦弱无能,你让父皇颜面何存?”
李云熙咬咬牙,不再言语,双眸紧张的看向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