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一用力,就将金球从中间分开了两半。
里面有张发黄的纸条,其上用血字写着。
“吾陷害了韩潇,当以死谢罪。”
什么?!居然是……
沈琴握纸的手在发抖,一屁股坐在身后的交椅上。
他想遍了所有可能性,唯独没想到自己竟是被吴彬所陷害。
他们是那么要好的兄弟,可以两肋插刀的那种。
陈于归看向那纸条,好奇道。
“韩潇是你之前的名字吧,所以是他害的你?”
沈琴将纸条在拳中握紧,眸子微红。
“不,他一定是被人所迫的!沈某得抽空再去趟吴家,问些事。”
“不管喽,你自己去查吧,一夜没睡,吃点东西就睡觉喽。”
陈于归伸展了下双臂,打了个哈欠,
“这个没用了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向那空心金球,要将其顺走。
沈琴覆住了他的手,阻止道。
“这是证据,你不要动。”
“喂!沈大夫,你个没良心的!”
陈于归凑起一副哭脸,立刻委屈上了。
“你知道黑灯瞎火的在孤坟里逛,我有多害怕吗?你知道那冻的硬邦邦的地有多难刨吗?你知道……”
沈琴抬手哄道。
“好了好了,陈将军为沈某做到如此,沈某颇为感动,这个月的俸禄,都给你了。”
陈于归立刻破涕为笑,“这还差不多!”
沈琴微微一笑 ,提醒道。
“对了,别睡过头了,纪阳公主下午会来看你,这两天沈某给你讲的礼仪,你都学会了吧。”
陈于归无奈的摇摇头,摊开双手。
“我这个人吧,你让我干啥都成,就是不擅长伪装,说不了谎,到时候露馅了你可别怪我!”
沈琴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放心吧,沈某今天告了假,会和你应对的。”
陈于归咧嘴一笑,竖起大拇指,
“够意思!你这哥们我交定了!”
将陈于归开开心心的打发走后,沈琴出神的望着那纸条,内心久久不能停息。
韩潇给先太子医病时,吴彬全程没有参与,所以毒不可能下在汤药里。
那时韩潇和康帝请命后,就返回到太医院取器具,因为是给太子看病,他肯定是要用新针的。
每个御医的针具都是自行保管的。
韩潇的针具就放在自己居室的器具盒里。
韩潇与吴彬在太医院共居一室,所以吴彬想陷害韩潇,一定是在针具上下了毒。
可当韩潇回去取针时,吴彬并没有在场,所以毒针一定是提前就换好的。
看来幕后之人,其实早就预料好了韩潇会去医治先太子。
这场阴谋,针对的不止是先太子,还有韩潇!
好个一石二鸟,不仅让先太子死于非命,还要让韩潇含冤入狱。
然后就可以借此机会,打压手握重权的庆国公。
这是一个早就设计好的圈套!
可是,当初求韩潇去医治太子的,正是李云熙啊。
十八年前的事,沈琴的记忆已然模糊了,他敲着脑袋努力去回想。
零碎的画面在脑海里拼凑着……
年少的李云熙哭着向韩潇跑来。
“韩哥哥,二妹妹说太子哥哥一直没醒,御医们都没有办法,你医术那么好,可不可以救救太子哥哥?”
“这……”韩潇面露为难。
李云熙揪着他衣角,苦苦哀求道。
“求求你了,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