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有些惊讶,[你一个人进去的?]
李云熙有些歉意的看向刘青言,
“当然是逼着青言帮的忙,他还为此挨了罚,屁股都被打开花了,对不起喔。”
刘青言无奈道,
“殿下,你这道歉是不是来的有点晚啊。”
“本王回去就吓发烧了。那顾得上给你道歉。”
李云熙继续道,
“其实也想给生母治病的,但御医们畏惧皇后,不好好给看,连请求给她换个居住条件都被百般阻挠。至亲就在这小黑屋里关了二十多年,先生若是能治最好,若是治不好……”
李云熙微闭双眸,“本王也认了。”
沈琴竟从他语气中听到一丝悲哀的意味。
刘青言开了口。
“殿下,再不进去,饭菜恐怕就凉了。”
此刻,李云熙竟有些犹豫,将钥匙递给了刘青言。
“你先开锁,进去看看。”
刘青言麻利的开了锁,走了进去,不久又捂着鼻子出来了。
“殿下,要不找人清理一下再进吧!里面……”
他不忍再说了。
李云熙身体微颤了下,快速行了几步,又在门口徘徊不前,扭头看向沈琴。
“先生,可以牵着你的手么?”
沈琴淡笑,[殿下莫不是怕了?]
“笑话,本王武艺高强,怎么会怕?本王只是…只是……”
他难得的有些吞吐。
“只是怕里面的场景,先生会吓到罢了!”
之后,他仿佛真的生了气,大步向前。
“小气鬼,还说什么对本王之心堪比明月呢?连个手都不给。”
沈琴快步追上,一把抓住了李云熙的手,心里做好了被他打趣的准备。
李云熙回眸看了他一眼,眸光波动,却没有说话,只是反手紧紧握住。
沈琴感觉到李云熙那只手已被汗水湿润,指尖有些冰凉。
原来,拥有如此心机的人也会怕。
怕看到生母的悲惨面貌,怕会被内疚感所淹没。
屋里的确臭不可闻。
估计锁在屋里,连拉屎撒尿都没人管。
里面阴暗的很,蛛网密布,光线顺着窗户的木缝投入,在污秽不堪的地上洒下斑驳的痕迹。
刘青言在前面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拿把破笤扫清路。
他先行至卧室,看了一眼,又慌忙跑了出来,大声喊道。
“殿下,淑妃娘娘不见了!”
李云熙闻言,拉着沈琴快速跑进卧室。
卧室中光线更加昏暗了,只能模糊视物,空气骚臭的让人不得不屏住呼吸。
窗棂的破洞在风的吹拂下,发出簌簌的响声。
其他便是一片寂静,静的让人心里发怵。
李云熙掀开破旧不堪的床幔,还将满布灰尘的被褥掀开了,上面确实空无一人。
正时候,只听床下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
他附身看向床底的缝隙中,低声唤道
“母亲!”
没有人回应。
“殿下,属下钻进去看看。”
刘青言自告奋勇。
李云熙嘱咐道,“青言,小心!”
刘青言不以为然,“属下的武功您还担心?”
李云熙无语,“本王是让你小心别伤到母亲。”
刘青言:“……”
就当刘青言撅着屁股钻入床缝的时候,一只硕大的耗子从床底窜了出来,吱的一声尖叫,把三人都吓了一大跳。
“殿下,是只耗子!里面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