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衍戎以血为介,在桑吉的身上罩上了一层保护层。可见有波波星星点点的光芒更快的将桑吉包裹了起来。
那光芒从桑格的身体中散出去,而后依附在桑吉的身体上,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轻薄的光被,柔软的贴附着他,却又坚硬的为他阻挡一道道骇人的雷劫。
“桑格至死都在保护他。”
一股难以言表的感动从宁漫的胸口喷涌而出,她捂住嘴禁不住热泪盈眶。
“他们互相用自己最大的力量保护对方,纵然这世间百鬼夜行,但总有人让人向世间证明真情可贵。”宁漫站在原地已是泣不成声,她纤长的睫毛颤动着,她扭头问穆衍戎。
“是他们错了,还是我们错了。为什么到最后竟然是被害者为作恶者死去。”
穆衍戎搂住了宁漫颤抖的双肩,未曾发现声音已经生涩暗哑。
“我们总是孤注一掷去选择认为对的东西,但我们所认为的正确就一定是最正确的答案吗?万物皆有正反,我只求不愧于心。”
再最后一道雷劫劈向桑吉后,乌云渐渐消散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这雨下的真好啊,给这一切都来了场终结。宁漫感觉什么都变了,却又感觉什么都没变。
狡猾如穆封步跑掉了,与他们缠斗的其实是他的分身,而真身被徐少白他们遇到了,他察觉分身被杀以后与徐少白缠斗数招后便往西逃去,终是没有查到他的踪迹。
但如今他法阵被破坏,分身被杀,算是正式宣告他这场大戏的失败,纵然也没有人讨到好处。
穆封步最后还留了一手,在众仙门心中埋下了一颗隐雷。
一直未在茨木原出现的罗掌门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了琼天派,就在结束这场战斗后。值得深究的是,穆封步趁着众仙门派出精英弟子之时。声东击西围剿了众仙门,却唯独没有对琼天派发起进攻。
纵然各仙门之间心里都隐隐藏着端测,但这次他们元气大伤损失惨重,目前也无力再向琼天派发难了,只是这个疙瘩只怕会随着时间越积越深。
他们将昏迷的桑吉送到了琼天派,穆衍戎也是伤痕累累,新伤与旧疾一并发作让他吃了不少苦。
宁漫给自己猛灌一碗中药,她擦了擦嘴问同在药房的徐少白“掌门回来了有没有说什么?”
徐少白正誊写着药方,他皱了皱眉答道“只说那日遇到穆封步后便昏迷了,醒来时便在琼天山顶。”
自从将宁漫从穆封步手中救回来后,徐少白就发觉宁漫变了,虽然不像从前那般依赖他是好的改变,但徐少白总感觉失去了一位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
“徐师兄,你与穆封步交手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徐少白放下了手中的笔,目光落在了宁漫身上,他用开玩笑的口吻漫不经心道“还记得我刚被你父亲捡回家时,你天天都跟在身后喊哥哥,如今还未嫁人,便开始生分了?”
“徐师兄你糊涂啦,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父亲。”宁漫假装没有听出徐少白的试探继续道。
“再怎么说我们也空有兄妹之称,实际却毫无血缘。”
“我喊的生分实际是怕明媱姐姐多心生气,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听了宁漫的解释徐少白心道可能真的是他多心了,眉头终于微微舒展开来“明媱同我一样视你为亲人,绝不会介意这些的。”
面对徐少白炯炯的眼神,纵使宁漫心里吐槽千万遍,为了使徐少白不起疑。她还是咽了下口水,硬着头皮朝徐少白软软喊了声“少白哥哥。”
门咯吱从外面打开了,排头是穆衍戎黑到极致的脸,后面是一脸娇羞的苍村对着宁漫做口型“我们都听到啦~”
宁漫尴尬的脚趾要扣出个三室一厅出来,她撇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