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那小道士头顶是什么!”又一声惊呼让众人更加震惊。
不知何时小道士的头上生出了一双带着蓝色花纹的羊角,这种花纹不常有,在记录中是魇兽独有的特征。
“那个道士是魇兽,旁边那狐妖一定是他的同伙!”
小道士修为不差,起码是元婴大圆满的水平,听到自己身份暴露后,一个腾空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
而被列入魇兽同伙的宁漫处境非常危险,过了今天宁漫大概也可以说出那句令人骄傲的名言,追我的人从这里排到了法国。
宁漫疯了般朝闹市跑去,后面跟着一水的修者,他们纷纷用自己的法器拦截,但皆被十方戒弹了回去,终于有人意识到问题。
“不要用法术!那十方戒会反弹!”
十方戒在腕间微微发烫,如同此刻的宁漫,她拼命奔跑躲藏着,早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周身的鲜血沸腾着仿佛火一般的在灼烧着她。
又跑过一个街区,宁漫转身拐进了一条巷子里,谁知早有人在那等着他。那人生的肥大,飞身一扑就将宁漫压在了身下。
“十方戒是我的了!”
“给你!给你!”宁漫被那胖子一压,更是胸闷气短的厉害,性命重要还是宝器重要她还是分得清楚的,她爽快的将链子脱下来,正欲交给那胖子时,一直追在她后面的修者恰好赶了过来。
他们如同叠罗汉般叠了上来,不停地扯拽着宁漫的四肢,拉扯着宁漫的头发,如淘金者般贪婪的寻找着宝藏。
“十方戒不在我这,我给别人了!”宁漫挣扎着冒出了个头,但身上的人扔在不停蠕动着,宁漫艰难地在缝隙里寻找氧气。
“我也不是魇兽的同伙,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纵使宁漫那样说了,他们却无动于衷,仍然对着宁漫发泄,他们似乎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般,不分青红皂白的踢打拉扯着宁漫。
他们不满宁漫身怀异宝,不满她的直言不讳,不满她轻易地揭开那些的不堪。
或许更多不满的是师父的忽略、同辈的慢视、自己的平庸还有他们渺茫看不到未来的仙途。
当人性不再约束,恶开始变得纯粹。
此刻他们就像无知无畏的勇士,没有任何事物能让他们畏惧。
他们把宁漫抓了起来,撕扯起她的衣服,想搜寻更大的宝藏。宁漫窝在地上缩成一团,竭力拉住自己的领口不松手。
宁漫绝望的倒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搂住自己,眼圈透着猩红。
她不禁反思是不是她把这世界想的太美好了?他们怎么敢光明正大的抢掠,是她高估了人性的善又低估了人性的恶。
撕拉…
一块布料被撕扯了下来,露出了少女莹白的皮肤。
“我求求你们,不要这么对我。”
宁漫哭着哀求他们,可并没有用,他们就着那道破口不断扩大那莹白的面积。
“我求你们了,我真的没有宝物给你们了。”
这次宁漫的哀求总算有了效果,那群罪恶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一件披风从宁漫的头顶缓缓滑下,黑色锦缎带着熟悉的香味,她抬起头看向远方那个人。
他踏着晨光走来,细碎地流光在他的肩头雀跃,他嘴唇紧抿带着绝对的压迫感,迫使那些修者诚惶诚恐地跪下。
虽然带着面具看不到脸,但利落的下颚线和这等的威压,不是穆衍戎还能是谁呢?
宁漫空洞的望着前方,发丝凌乱的散落在两侧,她裹着黑色披风小脸愈显苍白,面颊上的斑斑残红宛如最后一丝晚霞,灿烂中带着哀怨。
怎么每次见到你都伤痕累累?
穆衍戎的心不自觉变得沉重,他皱着眉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