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还有一天的时间，僧人们有的是时间再集结暗影，这些都发生得悄无声息。
凌晨的时候，他们以为是灵里被什么东西压制，以为是遇到了比自己强大的神仆。
根本不知道气灵点燃之人，可不是说被解决掉就能被解决的。
尤其，当这样的人，还有未完的天命。
而他的天命诗，已经显明了。
对于僧人来说，虽然被有缘人邀请来用咒术转移灾难，但他们有更重要的任务。就是在C市里面降临暗影神祇，只是顺手帮这些有缘人“消灾”罢了。
这次，他们要降临的这只神祇，叫“仁虚”，也叫“人虚”。
C市是华国大市，人丁兴旺，人们尤其喜欢聚在一起。只要身边有人，人们根本就不关心自己过得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幸福。
如果这只是一种生活方式也就罢了，但可怕的是，气灵没有苏醒的人们这样聚集的时候只能勾心斗角。
人丁兴旺却窝里斗得厉害，矛盾的是，又因为彼此需要，所以心穴又完全彼此袒露，被命运彼此编织在一起。就成了可以完美的大型献祭的现场。
其实上次天命向乔可可展现的，关系网中的人面脸谱就是，整个C市的心穴。
只是，她的时间还没到，未能领悟。
所以对她来说，胜负的概念比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结界师的使命，还差得很远。
就算这次和暗影对垒，她也因着天命的恩典领悟了日常的战略，但她从未想过真的要为此献上。
连她看邹言的眼光，不过也是，一个可以舍掉的陌生人。反正战场上有输有赢，对于目前的她来说，不想输的是当人的资格。
只是她知道又不知道的是，从点燃的气灵降落在她生命中时，她就已经是真正的人了。
很显然，整个马里C市分院，也被这种“人虚”的暗影氛围笼罩着。不然何来，把她放在149之外呢。
而她也根本不在意。
这种热闹的氛围下，她反而更冷静。从有了意识到现在，她从来没有觉得人能真的给到人什么。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为别人做了什么也不当回事儿的人吧？
大家都太难了。
乔可可想到这里的时候，嘴边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容。
其实心里莫名冒出来那提问时，“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为别人做了什么也不当回事儿的人了吧?”
她心里是挺得释放的，虽然她想象不出来是怎样的人能这样做，又为什么做，毕竟自己现在也做不到。
自身的利益和邹言生死摆放在面前的时候，她也只能选择自己。
呵呵。
乔可可顺带嘲笑了一下自己。
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了一阵，拉开窗帘。
肉眼所及，今天的C市晨曦微露，是个好天气。楼下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卖早饭的买早饭的，骑车的开车的走路的，看起来充满生机的样子。
掉光叶子的树上，还有零星的叶子在寒风中抖动。
人们，真的知道看得见的这一切背后，暗流涌动的一切吗？
这此，她的心里，很愿望他们都活着，哪怕此刻匆匆一瞥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