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不再是乍寒的季节,时已春越暖,万物苏盛。
金銮峰下的茵绿草地上,但见一袭红衣人影旋转不止,沉浮翻飞。
红衣人影正是五郎,他右手持剑,左手使招,勤奋的演练着剑法。
无论俯瞰或仰观、远眺或近参,利剑在他手中行使着,就似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方,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远叶纷崩。
真是一道银光绿地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许久,练完了剑,五郎停了下来,锃的一声将剑入了鞘,望了望南边的方向,悄然就返回洞。
思雨苑内,
弯弯修炼之余,正坐石椅上专注看着一本封面蓝底黑字的医籍,芊芊玉手,一手执书,一手翻页,完全沉浸在医籍所记载的内容之上。
五郎缓步入内,看着蕴含书卷之气的女子,满脸欣赏,心中柔情绻眷:“贤妹”
听到男子特有的极具阳刚之气的声音,弯弯不由抬首,面露笑容:“大哥,不知你来此找奴家所谓何事?”
“当然是专来看贤妹了,顺便欲邀你去桃林赏花。”
五郎看着书墨馨染的丽眷,平淡回答,眼中始终泛着温柔意味。
他幽会情急,不觉自己汗涔未干,束发都已有些松散凌乱。
弯弯琼鼻闻得他那浓郁的汗味,却是芳心乱颤,不禁羞涩细声:“既然要赏花,大哥怎好身覆润油,束发微松,你且先去洗漱一番罢。”
五郎闻言,顿有所悟,忙善言相赔:“是了,贤妹所言极是,是大哥急切了,我如此身裹污物而去,正是熏辱了鲜花。”
“大哥休要胡言,你诚邀奴家乃是好意,奴家并不曾责你,你练功辛苦,偶尔遗忘又何妨?”
弯弯凝视着汗凝而湿的郎君,痴痴的笑着说道。
五郎察觉自己失仪后 本就略显难堪,见弯弯这般笑意盎然,这回羞涩的竟是他了。
“是么,那……那大哥且去清整一番,而后让碧禾来请贤妹。”
话毕,转身飞速而逃,红衣远去时,落在女子眼里,像极了凌空而飞的红绸。
弯弯忍俊不禁,一瞬掩面而笑,轻轻侧身合上未阅完的书籍,复静坐石椅上等候着心里的他。
五郎有情花、碧禾二女属伺候 ,自然收拾得颇干净利索,未过许久,就已重挽墨发,润油擦净,仪容整洁。
自划痕上月愈消后,他早已恢复了儒雅且硬朗的容颜,此时经过打理,真的是端庄映英气。
一切就绪,五郎遂唤碧禾去请弯弯,方见人转出来,又大发慈悲的宣布情花与碧禾也可一同去桃林。
两个女孩儿也如弯弯一般,不喜似笼中之鸟一样久处于室内,见五郎准随,皆高兴的谢恩。
情花性子内敛一些,高兴了也只是略显舒畅,碧禾却眉飞色舞,激动得原地跳跃。
四人欣然离了洞,前往那桃花盛开的林子。
三月桃花红十里,艳丽满林令人痴醉。
为给五郎与弯弯独处幽会,情花与碧禾欢愉了一阵,就渐远离了他们视野。
满林桃树桃花开得正妍,一阵风吹拂而来,落英缤纷。
弯弯被此景美得一声惊呼,情不自禁翩翩起舞,嘻嘻的笑声久久回荡不绝。
然而这茂密的桃林内,不止五郎一人有幸欣赏着桃花及这见花即舞的女子。
远隔桃林三四里的隐蔽地方,亦站立着三个人。
三个人为一男二女,左侧的男子一身青衣,与五郎一致青丝半挽,只是相貌不衰,是个翩翩美少年公子。
中间的少女,白衣银发,圆脸花唇,一双桃眼带着轻佻,本是二八的年华光景,竟已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