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闻言,再藏不住骨子里可爱的心性,灵机一动,轻易就挣脱了去,略咬一下细薄且红的唇,嫣然一笑道:“好啊,既如此,有本事且来追我呀,哈哈哈……”
她话音未落,人已离开檀木桌,早绕到一根亭柱后面止不住满脸的欣喜。
五郎见她少女的贪玩劲必来无疑,心里也情愿陪她玩个尽兴,于是,一边口中叫着我来也一边笑着连忙去追人。
原本安静的碧莲亭内,渐渐传出了少女如珠翠落玉盘的笑声与男子似触碰音弦的笑声,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
而另一边情花与碧禾先是笑而不语看着主人与心仪的姑娘嬉闹,而后则是叙起了姐妹间一些体己的悄悄话语。
弯弯东躲西藏,玩得不亦乐乎,五郎亦是乐此不疲的追着,好几次欲扯住弯弯时,她皆会吓得惊慌失措,惊呼不已,情急之下反推开五郎而以此脱险。五郎不厌其烦,一直穷追不舍。
过了许久,弯弯终于疾行得足酸力弱,全身香汗淋漓,再无劲可逃。她才极力奔了几步,五郎就速从一旁赶来紧紧拉扯住其衣袖,喘着起伏不定的气息一手将她轻揽入怀。
五郎的这一举动令两人显得实在亲密,可即便如此弯弯却未有半点儿挣扎,娇躯竟顺势软绵绵地靠在五郎的怀中。
五郎微微一震,心里瞬间觉得无比的温暖。他有些难以置信弯弯在此刻竟会变得十分乖巧,这样不言不语任由他拥入怀里搂抱。
他一手依然轻揽住佳人,转眼一看,情花与碧禾那两个丫头不知何时已经躺在长椅上入睡了。
缓缓移回目光,五郎面色平静地看着怀里的人,心里则是按捺不住的激动。沉默半饷,语气温柔似水地道:“贤妹玩了多时,想必也累了,愚兄扶你到椅子上歇息可好?”
“不打紧,奴家并不怎么倦,倒是大哥的伤痕再不治一治只恐真感染而发炎就不妙了,依我看,还是让奴家帮你处理一下才行么。”
听闻此话,弯弯立刻抬首,浅浅地笑着回应了五郎。
五郎见弯弯甚是关心自己,也只好依了她,两人遂移步到正北方的椅子上坐下。
弯弯这时拾起了摆放在一侧的一个木盒,木盒形状方方正正,是淡淡的湘色,刻有细小的花雕,观之较为精致。
轻轻地打开木盒,迅速从里面取出一个小铜盅执在手里,弯弯便示意五郎一看。原来小铜盅里面装的是她已调制好的膏药,此时正散发着浓烈的草药味。
五郎微笑着询问道:“此就是贤妹亲手制作出的消痕药么?”
“那是当然,这是奴家按照上古医书里面的方法而制成的,你今日偏不让我与你同去浣花山,水灵先生知我担心又说你即无大伤亦有小伤所以劝我可尝试去采药提炼,如今大哥归来,奴家这药还真是可用上了。”
弯弯诚恳的倾诉着一切,言语间又透露出无需他人帮衬的自豪与喜悦,五郎听她并未请教水灵子,故欣慰的说:“嗯,大哥就知道贤妹你是天生聪慧,我实在为你感到骄傲。”
五郎话毕,弯弯受到了美好赞誉,果然明眸越亮,敛不住一点儿的喜悦之色,随后仔细给五郎抹好了药。
五郎感激不尽,口中直谢了好几遍贤妹,弯弯却又沉默不语。
五郎不知为何故,只好小心探问她怎么了,弯弯摇了摇头,口中说道我没事,但略弯而细的黛眉之下一双秋眸含水,情痴痴的凝视五郎说:“大哥既要定了奴家这等女子在身边,奴家愿信你必是几分真心隐现的,不知大哥可否对奴家不离不弃?”
“那当然,大哥喜爱贤妹可是一直喜爱得紧,既然贤妹言尽于此,大哥答应你便是。”
五郎听了弯弯所说之词,终于敛去了担忧之色,略微颏了颏首,声音温柔的应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