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沉睡了多久,再次苏醒,糖三彪头痛欲裂,他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强撑着起身,张满月赶忙走过来,扶他躺下。
“这位是我爷爷。”张满月介绍道。
糖三彪看去,一个慈祥的老者正看着他,面露微笑,鹤发童颜,慈眉善目,真看不出是雄踞一方,拥兵自重的那个军阀头子。
老者似乎看出了糖三彪的疑惑,笑吟吟地说:“可能我看上去和传闻差距挺大吧。”
糖三彪点点头。
老者又说道:“拥兵自重非我本意,既然你现在在养伤,不妨听听我的故事。”
老者侃侃而谈,当年,张老随大皇子边境抗敌,京都传来急召,老皇帝病危,请大皇子回京,大皇子接到圣旨,立刻赶了回去,令张老暂代兵权,几天后,京都传来噩耗,大皇子弑父,被萨真真诛杀,张老惊讶至极,一点不相信大皇子会做出这种事,三日后,萨真真登基,连发六道圣旨命张老班师回朝,张老斩了信使,当众烧了圣旨,向全体将士揭露萨真真的真面目,众人一片恐慌,几个将领趁机煽动军心,张老一一斩杀,而后发现,他们皆是萨真真一党,当时萨真真初即位,政权不稳,难以抽出心力去对付张老,反而老谋深算的张老连破腼腆国西部数城,把守将全换成自己的人,称霸西部边境,拥兵自重,割据一方,在萨真真引导的舆论发酵下,张老成了京城人人谈之色变的魔头。
“爷爷和萨真真斗了这么多年,她的手段爷爷一清二楚,你把事情原委讲出来,或许能帮到你。”张满月劝道。
糖三彪像口袋倒米似的从咕嘎盗黑气,一直讲到山顶中计,越讲越悲愤,仿佛在和自己的亲爷爷倾诉委屈,张老听得连连叹息,道:“你们在老巢的手段倒是没什么岔子,只是一开始就错了,后面自然步步错。”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们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你不了解萨真真,她做事严谨周密,据你所说,狗熊岭中毒一事,那么,一个月前,萨真真应该就开始部署谍网了,你们的所作所为一一落在她的眼里,强帝是神,黑气被盗后的举动对萨真真来说很重要,因此,她的谍网并没立即撤除,而你们搜集腼腆国诈骗号码,强帝坐飞机去腼腆国,这就是在告诉她,你们来复仇了。”
“所以,我们一开始就输了吗?”糖三彪气恼地锤着床板,仿佛萨真真变成了这块板子。
“还有一件事,爷爷后来告诉我的,我被大盘刺杀逃走那天,探子来报,宫里那位高手也出宫了,我们的探子跟不上他,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但根据爷爷的推断,他是出宫来杀我的,我逃到荒无人烟的城郊就是他杀人的最好时机,但他看见你出手瞬杀橘一斤,料到功力不如你,因此没有出手,后来你护我回府,他无从下手。”张满月说道。
“这么说来,我倒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糖三彪打趣道。
“萨真真一箭三雕,杀我孙女,夺黑气,还栽赃给了强帝,以防止日后强帝和我张家结盟,动摇她的帝位。”张老面色凝重,摇头说道。
“棋差一招,她没想到糖三彪竟也是神,还替强帝做事。”张满月笑道。
知晓前因后果,糖三彪心里的疑团总算是一一解开,自己还是太低估这个萨真真了,当下必须尽快恢复内力,才能去救强帝。
张老给糖三彪喂了不少疗伤丹药,不愧是腼腆国军阀头子的收藏,这些丹药都是疗伤圣品,糖三彪吃完感觉身体好了大半,一日之内,必能恢复,想到这儿,糖三彪不顾内伤,赶忙起身给张老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张老连忙扶他躺下,让他安心养伤。
“这些药可不是白给你吃的,愿不愿意和我结盟,推翻萨真真的暴政?”
糖三彪不假思索,狠狠咬牙道:“等伤好了,我一人杀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