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让整个襄容郡瞬间冷了不少。能在如此寒冷的天气,吃上一口热乎乎的糖炒栗子,也是一件人生乐事,文人墨客有的是时间去风花雪月
普通人向来都是为生存奔波劳作,这糖炒栗子在西街戏园子的小贩手里,就是混一口吃饭的东西。
赵凌薇和黛儿二人风卷残云,不消片刻吃完一包。
“黛儿,这段公子也算是有心,你带些蜜枣给段公子送去。”
俗话说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黛儿也不像刚刚那般戾气冲天,态度柔和了许多。
“姑娘,那些公子哥送的金银首饰你也不说回礼,怎么一包果子你就要这般了。”
赵凌薇笑着说:“西街到咱们藏云阁可不是一刻钟的事,这样的天气,果子拿过来还是热的,可见这段公子是费了心思的。”
可是黛儿觉得,就算是段公子有心,那些送金银珠钗的人更有心。在黛儿的心里,什么也没有真金白银来的实在,情意这两个字不能当饭吃。
赵凌薇这两日听了太多关于段徐洲的事,心里不由的生出一丝佩服。
段徐洲年纪轻轻,就将家里的产业扩大数倍,可见不是一般的人物,若能与他结交,或许可以早一点离开藏云阁,带着爷爷一家重新生活。
…
段徐洲自从上次送了糖炒栗子得了甜头,每日总会搜罗各色好吃的给赵凌薇送去。
什么斋的特色饼或者又是什么坊的果子,只要是时兴的小吃,他都要亲自试吃,觉得满意后让临安送到藏云阁。
黛儿拿着段徐洲带来的千层酥上楼:“姑娘,楼下有个小丫头说是你的家里人,好像是叫禾禾。”
如今她的家人也就是爷爷一家,看着黛儿身后空无一人。
便问道:“怎么不请进来呢!”
“姑娘你放心,我已经打发小井哥哥在沧月酒楼定了雅间,既然是姑娘家里人,这藏云阁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赵凌薇不得不佩服黛儿这丫头心思细腻,这藏云阁确实不适合良家女子进来。
“你也是有心了,回头我要好好的赏你,咱们这且就去。”
“姑娘,我倒是还有一件事相告?”
黛儿看着赵凌薇的眼睛,慢慢的说着:“有日我去买药碰到段公子了,不知他是怎么猜出来姑娘身上有伤。这是他托人在南疆找的良药,说是平衡疤痕有奇效。段公子说他亲自试了,并无大碍让姑娘放宽心的用。”
段徐洲打听到黛儿买的全是些舒缓疤痕的药,猜测应该是赵凌薇身上有伤疤。平常的丫鬟仆人不会在意疤痕,更何况这獾油昂贵,也不是黛儿这些平常人消耗得起的。
他听闻南疆有各类奇药,托人寻了两瓶舒缓平复疤痕的膏药。
担心药效不明,稍有差池伤着赵凌薇。便用匕首在自己胳膊上深深的划了一道,等伤口结痂后每日涂抹,果然那疤痕颜色淡了,伤疤也平复了不少,那疤痕不细细的看竟然也看不出来。
赵凌薇确实为腹部的伤疤感到烦恼,各种药物用了总不见得好。
吩咐道:“那你收起来吧!晚些回来用。”
“对了,那段公子还说,姑娘放宽心的,他已经命人又去南疆采买了。”
近些日子,赵凌薇只要听着黛儿提起段公子,总觉得心里暖暖的,每每诧异为何之前从未有过如此感觉。
…
禾禾先一步到了沧月酒楼,趴在桌子上焦急的等着赵凌薇。只见赵凌薇如今换了一副模样,锦衣罗秀更加美丽。
“姐姐!”
“禾禾!”
两姐妹许久未见激动的抱在一起。
赵凌薇问道:“爷爷呢?奶奶呢?怎么不见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