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徐洲知道这是肖妈妈的逐客令,他暗自发誓一定要为赵凌薇赎身,绝不让心爱之人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可在肖妈妈的眼里,一眼定情的是为何定情,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若情长不消散,固若金汤,她何尝不愿意成全才子佳人的一段佳话呢。
肖妈妈看着沉入杯底的茶丝若有所思,若是当年没有听信那人的鬼话,是不是也没有今日种种了。
“豆儿,这杯茶丝太多我不爱喝这苦的,快去换一杯。”
……
缤儿给徐洲行礼:“公子,您回来啦!”
段徐洲就和没看见一样,脚步匆匆的朝着书房方向走去。
缤儿诧异连忙拉住段徐洲身后的临安问道::“临安哥哥,公子这是怎么了!”
“你看不出来吗?”
缤儿不解:“看出来什么?”
临安一脸肯定的说着:“公子这是思春了!”
缤儿又问道:“什么是思春呀?临安哥哥。”
“不和你个小丫头说这些了,我得赶紧走了,公子不见我,又要生气了。”
缤儿到厨房里取热水,还是疑惑什么是思春,便问到烧水的婆子:“刘婶子,什么是思春呀!”
刘婶子这会被烟熏的老泪直流,扔了手里的煽火扇子:“那个挨千刀的教你说了这混账话,你个姑娘家的要慎言。”
炉窝里的白烟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刘婶子赶紧拿起扇子扇着。
刘婶子嚷嚷着:“长安,你去折两支蓬蒿,同我清理清理烟囱里的灰,这倒烟倒的火也生不着了。”
长安嘴上“唉”的答应着,可脚竟然挪到缤儿身边,羞怯的说着:“缤儿姐姐,这只蚂蚱送给你。”
缤儿接过那蚂蚱,全身都是细草编织的,活灵活现就像是真的一般。
正当她看的出神感叹长安技艺精湛之时,刘婶子的扇子从面前飞过,端端的砸到了长安的头上,只听到长安“哎呦”一声吃痛的叫着。
刘婶子大骂着:“你婶子我快被烟给埋了,你小子却想着朱陈,还不快动弹动弹。小小年纪十一二三,不学好,竟然开始思春了。”
刘婶子骂骂咧咧捡扇子的功夫,长安已经跑了,还不忘回去喊着:“缤儿姐姐,那是我编了七八日才得,你仔细收着。”
少年明媚灿烂的笑容如风一般,吹到了缤儿的心里。把那团疑云吹散,吹的一干二净,空空荡荡里残存了一缕淡淡的涩酸。
蚂蚱被她死死的攥在手里,已经变了原来的模样,狰狞而又可怕。
段徐洲进了书房便喊着:“临安,临安,你快帮我找找藏云阁送来的那批画!”
书房向来都是怀安收拾,但是他此刻还在翻山越岭的寻找赵凌薇,也不知道到了那个村子了。
缤儿端着茶进来,满屋狼藉,像是进了贼一般。
忙问着:“公子,你们在做什么?”
临安说道:“公子要找藏云阁送来的画,缤儿你知道在哪里放着吗?”
缤儿说着:“我倒是有些印象,随我想一想。”
缤儿放下茶盘,寻着记忆里的那个地方走去,抽出一画卷打开:“公子,是这幅吗?”
随着画卷的抻来,段徐洲的嘴角微起。他朝着画里的女子,一步一步走过去,从缤儿手里接过来。
他看着画上的女子雍容华贵,额角有一颗醒目的红痣,腰间坠着那块玉似曾相识。
“临安,把岳掌柜送来的那块玉拿过来。”
画铺在桌上,他手拿那块玉弯下身子细细比对其纹理样式。
缤儿开口说着:“公子,这竟是一模一样呀!”
临安也很吃惊,“公子,难道说这玉是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