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禾已经睡着了,不时的还说两句梦话。
窗户许是没有关紧,被一阵风吹开。赵凌薇从禾禾怀里抽出自己的胳膊,起身走到窗户前。
天上的星星稀拉拉的没有几颗,月亮虽然明亮却也平添几分孤独,风吹的门口的柿子树哗啦啦的响。
正要关窗的时候,似乎听到一声哀嚎,侧耳细听又消失不见了,也没有多想关了窗睡了。
……
天刚蒙蒙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所有人吵醒。
“叔叔,开门呀,叔叔,快开门呀!”
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他的大侄子:马良户。孙爷爷披上外衣赶紧开门,迎进这位贵宾。
“大良,你怎的一大清早就来了。”
马良户进门后,坐在正堂也不管长幼尊卑,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
“叔叔可记得这东西。”
孙爷爷拿着看了看:“这不是我的手印吗?这莫不是那张借据?”
“正是,正是。叔叔怎么一口茶也不给侄儿喝,婶子竟然如此不周到。”
“是是是,马上烧水,给你热杯茶水。”孙爷爷不想和这种人多费口舌,满口应承着。
“叔叔,你那时去借钱,说好了十日还我,如今快要半月了,我前来催促一番。”
孙爷爷大惊:“我的好侄儿,咱们说好了是明年给你,你怎么好空口胡说呢?”
马良户拿着那张借据说的:“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十五日不还,城郊九亩地抵给侄儿,还有您的大宝,怎好说侄儿空口胡说,平白污蔑侄儿。”
孙爷爷这才明白,自己的亲侄儿给不识字的他摆了一道。
孙爷爷与马良户的父亲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当年兄长溘然离世,兄嫂带着侄儿前来投奔他。
为了哥哥的这一根独苗,他一路帮扶,把祖宅给他们母子居住。觉得肚里没墨水见识短浅,怕他长大吃亏,又让马良户和自己的儿子,一同读了几年私塾。
没想到这马良户竟然有一天会这么对待,曾为他殚精竭虑的叔父。
马良户又开口道:“叔父,欠债不还可是要吃官司的。”
……
赵凌薇问道:“禾禾,爷爷找这个人借钱,是不是因为我?”
禾禾点点头:“大夫说要用人参,家里钱不够,所以……”
“欺人太甚!”
……
爷爷看着这借据说着:“大良,你能不能看着叔叔当年为你母子的情分,多多宽限几日。”
“叔叔这是哪里话,我定是看着当年的情分,才借钱给你。如今外面的世道乱的很,我们举家都要南迁。叔叔也不用给我那几亩上好的田地了,给我二十两纹银即可。”
“什么,二十两。”
孙爷爷林中狩猎全凭他这双灵敏的耳朵,可这会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十日前也不过是借了区区二两,还未半月他的好侄儿就要让他还二十两。
“叔叔,我算过了二十两刚刚好。”
“可我那我那几亩地,就算卖也卖不出二十两银子呀!”
“叔叔!你看看你着什么急,那几亩地是卖不出二十两,可是每年收成起码也要算二两,我怎么也能种十年……我的子子孙孙接着种,你看看这是多少钱。如今我就要二十两,叔叔怎的就像割肉一般疼。”
赵凌薇听着他这一套厚颜无耻的说辞,简直是不敢相信,还有比唐括月不要脸的人。
“禾禾,你去看看,奶奶有没有什么活需要帮忙的。”
赵凌薇支走了禾禾,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衣服,拆了胸衣拿出一块色泽温润,成色上乘的玉佩,
这玉原是一对,一半在她这里,另一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