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暮左手手肘垫在软垫上,指背撑着头看着下面的沈显,开口道:“说吧。”
沈显这才开始阐述,“青州晋城的两桩刑字案皆是两人的私怨,由邪物所致···”
赵暮打断他的絮絮叨叨,“这些本王已经知晓。说说那些邪物现如何了?”
“噢,邪物在我们入城时就不见,应该是邪物杀戮太重被仙人收走了。”沈显赶忙接上话。当时他心里还庆幸了许久,听说那邪物杀人如麻,他都不知道赵暮派给他这些精锐能不能挡住那邪物。他才刚升了官,又抱上了孙子,可不想就这样因公殉职在异乡。
“仙人。”赵暮轻勾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行吧,说说子熹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
沈显小心地答道:“慕王勤勉,一直督促下官···”
“行了,不用跟我讲这些虚的,如实说,本王不怪罪你。”赵暮有些不耐烦道。
“是。”听到赵暮的准许,沈显才踏实地讲道:“下官随慕王到青州后,慕王就将所有事宜全全移交给下官处理,慕王并未再插手过问什么,一直宿在别院。直到晋城又传来发生了新案子的消息,下官去请示了慕王,慕王才下令派一些人手赶往晋城。”
“嗯,那两人现在何处?”赵暮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
“慕王说虽是私怨所致,但惹了天怒,正在将两人押解入京,听候皇上定夺。”沈显如实说道。
“嗯,今日就到这吧,来人,送沈大人。”赵暮起身往后院走去。
吴管事从外头进来,对着沈显说道:“大人,请。”
······
朝堂上,赵暮、赵子熹和其他几个成年的皇子站在龙椅台阶下的一侧,皇子再往下的台阶下站着清一色官袍的官员。
赵王一身明黄龙袍坐在龙椅上,开口褒奖道:“慕王和沈卿在青州和晋城的两件案子办得都不错,据说邪物也已经除了,看来天怒已消。”
下面一群人乌泱泱地跪在地上,“天佑我朝,皇上圣明。”
赵王笑盈盈地看着堂下,甚是满意。
赵子熹从一侧站出来,单膝跪在地上,“父王,儿臣还有一事禀报。”
赵暮站在一旁蹙眉看着跪在地上的赵子熹。
赵王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去,说道:“准。”
“儿臣在查刑字案中还在晋城知府罗元生和青州盐商孙章身上查到了别的东西。”
“噢?”赵王好奇道。
赵子熹从怀中拿出另一本折子呈上,刘公公下来接过折子将它呈给赵王。
赵暮冷眼看向堂下的沈显,沈显赶忙低下头去不敢看他。沈显是真冤啊,他什么都不知道。
赵子熹开口道:“明玄五年,当时还是林宅管家之子的孙章在进京时“偶然”结识了一位贵人,他从那里得到了比以往多一倍的盐引,往后每年的数量不断加大,直到今年他还在向这位所谓的贵人敬供,有孙章账簿为据。”
堂下窃窃私语起来···
“这不是之前指证那位吗?”
“不是说是给那位···”
赵王的眉头逐渐凝了起来。
刘公公轻咳一声,堂下安静了下来。
赵子熹继续说道:“明玄七年,罗元生在任凉州县令时,克扣驻防边疆的军饷···”
“混账!”赵王将折子重重地砸在桌上。
赵子熹继续说道:“罗元生克扣下来的账并没私吞,而是每年都与当时还户部侍郎的谢群、兵部尚书秦东义进行分成。”
被点到名字的谢群和秦东义连忙跪下磕头,齐声喊道:“老臣冤枉。”
赵子熹冷哼一声:“是不是冤枉,父王可等罗元生押解入京一审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