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在废墟上这么僵持着。
最后杨子睿合了合衣服，看了看天色，认命地道：“枫哥，我知道你内疚，可是你也不能一直活在过去里啊！”
程枫并不说话，只是拿着手上的烟，转动着。
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虽然经过曾经的事，的确一蹶不振过一阵子。
但是再后来发现还有更多的人需要自己帮助后，就没有再自暴自弃过。
看人还是没有回应，杨子睿脸上的笑容绷不住了，耷拉下来说，“哥，你知道你现在就像是什么吗？”
程枫看了一下人，没说话。
“就像是被人抛弃后，魂不守舍的样子。”
程枫不理人，站起身来，拿起手上的车钥匙准备离开。
身后的杨子睿看着赶紧蹦了起来，“你终于走了，我还以为你要在这儿伤感一晚上呢？”
……
不是伤感，是祭奠。
五年前的事情发生后，程枫就有了一种习惯，每次都会咋结案后来现象看看。有时候一呆就是一晚上，有时候只是在半夜。
程枫心里也对自己的这种行为感到好笑。
但是他却一直坚持下来了，毕竟这也算是送送受害人的最后一程吧。
生来在世遇见了很多困苦，走的时候就多一个真心的人送一程，也算是让他在离开之前有了一点安慰。
……
也幸好程枫没有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诉杨子睿，毕竟在他心中永远唯物主义，为人民服务的老大，永远也不会有这么不理智的一面。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还去老余的餐馆里喝了点酒才回家。
杨子睿这个没脸没皮的怕这么晚回家他妈骂，硬是要在程枫的沙发上呆一晚上。
程枫也不管人，虽然不爽的皱了眉头，但还是放任他不管了。
本以为最近几个月都不会有大案子了。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程枫就遭受了又一次的暴击。
——
苟子走了。
当程枫红着眼和杨子睿赶到了苟子的老家时，就只剩下了一方冷冰冰的棺材。
当地的习俗，人走了七天之内就要下葬，定下下葬的日子后，后辈都要在灵前守孝。
只是苟子年轻，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怎么会有后人呢？
灵前空荡荡的，只有村子里三五个妇人在屋旁准备着晚饭。
门前一身黑衣的妇人，脸上不见任何的伤心，正和来的客人聊着天。
程枫认识这个女人，苟子的后妈。
看见程枫两人，那妇人连忙过来寒暄。
脸上的神情变得落寞，说话也开始抽噎，“你们是莱莱的战友吧？”
杨子睿看见这一幕，默默念叨，“不知道的还以为学过变脸。”
要不是路上自己把苟子的身世背景了解了透彻，杨子睿估计就会真的相信眼前这一幕假兮兮的母子情深了。
这是苟子的后妈，亲妈早在苟子五岁的时候就生病去世了。
俗话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
这在狗子身上展现的淋漓。
毕竟程枫在遇见十八岁的苟子时候，苟子的生活可以说是一言难尽。
后妈姓钱，叫钱英。嫁进来的第二年就生了苟子同父异母的弟弟，接着就是妹妹的出生。随着家里孩子越来越多，苟子在家里的地位也越来越低，直到初中，家里的弟弟妹妹都上学后，他连上学的费用都是奶奶卖废品凑的。
后来上高中，奶奶生病了，苟子一边照顾生病的奶奶，一边学习。好在这人学东西快，读书也不再话下。
即使这么难熬的生活，他也能将成绩保持在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