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是半夜走的，蒲期在窗前看着他的车离开，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喝了不少酒，却因为心里的某个人越来越清醒。
蒲期想了想来的两位警察的话，没忍住又给自己开了一瓶酒。
一瓶酒下肚，微醺的感觉上头，又开始唾弃自己的心软。明明叫人来就是为了发现真相的，却因为肖阳的一席话又投了降。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蒲期一早就醒了过来，嗅着自己满身的酒味忍不住蹙眉。
给自己冲了一个澡就朝着肖阳的住所去。
离开得太早，让程枫和杨子睿两人一大早就扑了空。
“这人昨天就没回来？”杨子睿看向程枫，打量的眼神让人发毛。
“怎么这样看我？”
杨子睿说，“枫哥，你最近是不是做啥事触霉头了？你最近做的事没一件顺畅的。”
程枫一掌拍向杨子睿，“尽知道胡说。”
“你还是瘸着腿好好回去修养吧。”
程枫挑了挑眉头，“谁破不了案来找我？”
“自己没用，还瞎想。”
程枫瘸着腿走在前面，“走吧，去找蒲期上哪儿了。”
“去哪儿找啊？”就他们两人，也没人手。
程枫用自己的拐杖一拍杨子睿的屁股，“你最近查案就没带过脑子。去书店，要不就去找肖阳。”
两人没去书店，而是直接去了肖阳的住处。在小区里看见了蒲期的车，而驾驶座上坐着的人正是蒲期。
“这么早就惦记心上人来了？”
程枫蹙眉，“你以为是你呢？”
吃了火药一样的人，杨子睿选择闭嘴。
两人楼下守着一辆车，守了几个小时，程枫睡了一觉，让苦逼的杨子睿在一旁守着。听着程枫理直气壮让自己守着的模样，杨子睿只有忍气吞声。
谁叫眼前的人还只是一个伤员呢。
蒲期坐在车里没有动静，就在杨子睿打了不知道第几个哈欠后，终于看见了车里的人动了。
蒲期再次在后视镜里确认了身后的车和车里模糊的身影。穿上外套下了车，一步一步朝着杨子睿和程枫所在的车里走去。
杨子睿一怔，连忙拍向程枫，“枫哥，枫哥，快醒醒，醒醒。他发现我们了！怎么办？”
杨子睿没骨气的慌了阵脚，程枫揉了揉眼睛，立起身来，带着鼻音的说，“开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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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不理杨子睿没骨气的模样，程枫伸过手，将开门的按钮打开。
蒲期走到了跟前，敲了敲车窗，然后径直往后走去，打开了后门，坐了进去。
杨子睿往后看了过来，一脸难尽的赔笑，“嘿嘿，被你发现了啊。”
“我和枫哥今天一早就去你家找你，发现你不在，这才找到你不久。”
蒲期似笑非笑，看了一眼程枫，回复道，“是吗？”
仿佛自己一早就发现程枫两人的车的影子的事不存在，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实力很强。也只有杨子睿这个傻子才当会儿事。
“是啊。你来找肖阳，怎么不上去呀？”
蒲期没再搭话，只是侧头看向程枫，认真说话，话里是说不尽的疲惫，“能和你聊聊吗？”
蒲期现在的模样的确算不上好看，胡渣长了出来，黑眼圈肉眼可见，眼底布满了血丝。没有扣上的外套里面的内衬皱巴巴的。与第一次见的光鲜亮丽的人差别太大。
杨子睿一路上撅着嘴把两人送到了老余的店里，然后不情不愿的离开了，最后还嘟囔，“聊好了记得让我来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