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最后一次看到司空夜，还是徐沐还在的时候，自徐沐以后，司空夜也凭空消失了三月有余。
“司空夜……？”
“你究竟发生了何事？”
说话的是白芍，语气中满是惊讶与不可置信。也不能怪白芍反应过大，只是此刻眼前的司空夜与以往大大实在是相差过大。
杂乱的头发像是许久未梳妆过，甚至还能看到有些枯叶落在发丝间;
原本素净而不失质感的衣服此时此刻污秽不堪，多处破损，甚至分不清那破损处是因为划破还是烧破造成的;
如果不是那熟悉的笛声响起，便是司空夜直接出现在面前也是不敢认的。
但头发和衣服都不足以让司空夜不被人认出，最令人不敢相信地是司空夜那张原本温驯谦和的脸上，却是处处刀痕。
可他好像并不在意，这毫不在意的感觉许是从那双原本生的极好的眼中露出，可那双眼如今变的空洞无神。
“你究竟怎么了……”说着白芍本不可置信地语气渐渐弱了下来，因为她看到了司空夜的双腿……
那双刚刚治好的双腿……还未过一年……
“你不在的这几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怎会如此……”白芍再也忍不住了，豆大的眼泪从脸颊滑过。
此番情景，幽扬也将头别了过去。
白芍的手缓缓向司空夜的腿伸去，想要知道这双腿是否还在，是否还有机会站起来，仔细看那伸过去的手正在不自主地颤抖，像是在害怕什么。
“白芍，没关系的。”
那只手还未触及到便被司空夜伸手拦住了。
白芍抬头看着阻拦住自己的司空夜，原本空洞的眼神，沧桑的脸上出现了许久未见的温柔。
这样的情景让白芍更加忍不住了，原来还是那个司空夜，那个待人温和、脸上永远都是宁静淡泊，总是像一道阳光，接触中不会给你阴郁情绪，目光中总是云淡风轻的司空先生。
“幽王，将王妃扶起来吧，地上凉。”说着司空夜将头抬起，示意幽扬。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意识到自己情绪的白芍，赶紧站了起来，走到了幽王的身边，牵起了他的手。
幽扬并未介意刚刚白芍的情绪，反倒是抚了抚白芍的手想要安慰她。
“我没事。”感受到幽扬安慰的白芍，脸上笑了笑，表示自己真的没事。
“只是想到自己接下来的任务会很艰苦，突然斗志满满。”和徐沐在一起待久了，白芍也学会这种玩笑了。
接下来艰巨的任务大概是说白芍要治疗司空夜的伤吧，那坏掉的双腿，那满脸的疤痕，说不定还有些表面看不出来的内伤。
也许这是一件悲伤的事，但可能用这种开玩笑语气说出来，可能就不会那么悲伤了吧，只是不知道白芍这活跃气氛有没有成功。
“无事，就希望也很好。”司空夜似并不介意白芍对自己开的玩笑，说着安慰的话语同时还微微转头看向了身后的人。
幽扬很早就注意到身后的人了，在白芍想要检查司空夜腿的时候，幽扬就在留意身后推轮椅的人。
看着司空夜转头的动作，白芍这才真正开始注意他身后之人。
早在司空夜刚出现之时，白芍便看到了来人有两个，只是事情分轻重缓急，她无暇顾及身后之人。如今自己观察这人，倒是觉得有些熟悉。
“敢问阁下是……？”
让人没想到的是，开口的竟是幽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