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的君王,是一个阴毒小人吧?”
四皇子几乎是咬着牙说这番话的。实际上,要不是当日亲眼见证,他都不敢相信,他的三皇兄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以致于后面的日子,他无数次想要冲到允王府去质问、痛骂三皇子。
但是听说宁康帝当晚的一顿鞭子实在抽的狠了,导致三皇子至今还没能下榻,这才勉强忍住。
说话的人咬牙切齿,听话的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尽管对当日的事情原委不够了解,但是连四皇子都这么说,想来三皇子弑兄之事应该是真的了。
王子腾内心只是暗叹一声,并没有觉得太奇怪。
翻开史书一瞧,比这夸张,比这阴毒的事情,多了去了。
不然为什么说天家无亲伦。
王子腾有些明白四皇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说这些话了。
“事关重大,殿下所言可有实证?”
“怎么,你不相信我,你觉得我会骗你?”
“不不不,老臣只是觉得,事涉允王清誉,还是慎重些更好。在朝廷没有查清,陛下没有下旨之前,殿下还是慎言为好。”
“你!”
四皇子一拍茶桌,怒视王子腾,就想要拂袖而去。
终究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任务,也懒得和王子腾置气,重新坐下,哼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和我皇姐,还有贾琏,我们都觉得允王不配坐上储君之位。
我们已经商量决定了,齐心协力,扶我五皇弟上位。
你是贾琏的妻叔,你们王家和贾家又并称旧都四大家族,我们也不当你是外人。
今儿你就给个准话,你加不加入我们?”
王子腾顿觉声音刺耳,底下如坐针毡。
他是真看不懂四皇子啊。
犹豫了一下,他一个箭步起身,走到厅门前往外一瞅。
厅外静谧的可怕,十步之内不见任何人,连自己的两个随从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整个前厅大院内,鸦雀无闻,只有几个贾家的护卫远远的在站岗。
王子腾松了一口气,他方才真的以为,自己才刚从一场风波中化险为夷,就立马要卷进另一场风波之中,生死难料了。
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王子腾心里暗忖。
以四皇子这缺心眼的样子,肯定不会做这些安排,想来是贾琏的手笔,以防四皇子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被外人听了去。
如此看来,安排四皇子和他见面的,定然是贾琏,且四皇子口中所言他们要齐心扶保五皇子上位的话,只怕也未必不真。
他开始去思量贾琏的真实用意。
先不说三皇子弑兄之事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只要宁康帝没有降罪废掉他,那他就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不单单因为三皇子齿序居长。
自从宁康帝登基以来,太子和三皇子明争暗斗,各自积累了一方班底。
在满朝臣工的眼里,将来坐上那个位置的,不是太子,就是三皇子。
如今太子既死,三皇子就成了唯一人选。
这也是当日冯胜不敢接田家状纸的原因,他不愿意在那样的情况下,得罪三皇子。
如今贾琏等人想要用还不满十岁的五皇子来对抗三皇子,何其难矣?
等等。
素来只听说贾琏和四皇子交情莫逆,未曾听闻贾琏和五皇子有何交集啊。
他们之间的年龄差也决定了贾琏不大可能和五皇子有什么交情。
贾琏为何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弃三皇子而投五皇子?
莫非他想做伊尹霍光之流,扶少帝而独掌权柄?
王子腾摇了摇头。
尽管贾琏看起来很得宁康帝的心意,甚至年纪轻轻已经成了国朝唯一的外姓国公,但想要做伊尹霍光,还差得远!
国朝的体制也决定